她去找桑榆老師的路上,賀斯年就已經派人去給時默轉院。
“阿寧,我的人去醫院沒有看見你爸爸,他已經被人帶走了!”
時寧頓時臉色煞白,全身發冷。
她知道林天逸就是薄逸的第一時間,就是要把爸爸接走,可沒想到,還是晚了。
肯定是薄逸把爸爸藏起來了!
他那麼陰險狠毒,現在又撕破了臉,爸爸落在他手裡......
車內安靜,手機裡的聲音,薄忌也清楚聽見。
他輕蔑嘲笑,“早說了,他就是個廢物,靠他有什麼用?”
時寧心慌的快要炸了,哪顧得上薄忌的陰陽怪氣。
她的手止不住的顫,“報警有沒有用?警察能不能把爸爸從薄逸手裡帶回來?”
“阿寧,對不起,是我去晚了。”
賀斯年滿是愧疚。
“不關你的事,我現在去警局。”
正好車停下,已經到了時光之繭。
時寧沒下車而是著急的對司機說,“麻煩送我去警局,我......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薄忌強行拉下車。
薄忌修長的手指拉著手銬的中間,就像是拽小狗似的把她往裡帶。
“薄忌,我要去警局,讓我先報警,拜托,你彆在這時候和我唱反調。”
她在懇求,但焦急的語氣顯然臨近爆炸邊緣,下一秒就會發火暴走。
薄忌卻置若罔聞,仗著力氣大,硬是把她拉進了時光之繭。
“薄忌!”
事關爸爸,時寧忍無可忍。
可剛大吼出聲,就意外的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時默!
時默是被薄忌帶走的?
薄忌慵懶的靠在門框上,音調上揚,語氣傲慢,“現在知道誰更有本事沒?”
時寧忍不住的紅了眼眶。
除了時默安然無恙外,就連維持時默體征的各個大型醫療儀器,也都安置在房間裡。
甚至是林天逸用來治療的神經光感儀器,也在。
“專門的醫療、精神科團隊已經組建好,最遲今晚就可到達,接下來他們會全麵負責你爸爸的病情,保證他健康安全的同時,讓他蘇醒。”
時寧捂著眼睛,覺得眼眶很燙。
“真的很謝謝你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。”
她欠薄忌太多太多了。
“不知道怎麼報答?我可以給你提個建議——”
薄忌嘴角微瑉,盯著時寧的眼睛極具攻擊性,就像是看中了獵物的狼,“以身相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