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現在還依著老侯爺,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分寸。
這一眼似乎將楚雲綺的腦子拉了回來,她隱忍不發退至一邊,默不作聲,可臉上的神色分明全是委屈。
眸中含淚,抿唇不語。
靜亭侯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緒,見到楚雲綺臉上委屈的神色後,全然消失殆儘。
他轉頭又指著楚微瀾的鼻子罵,“ 你就隻會欺負你妹妹性子軟!”
楚微瀾嘖嘖稱歎。
這反應跟演技,楚雲綺一輩子待這庭院裡還真是虧了她。
她笑了下,“她還真是性子軟,軟到全京城都知道她是個驚才絕豔的女子。”
真正軟性格的人,即便身懷絕技,也不會熱衷於在各大場合出風頭。
她楚雲綺倒像個刺兒頭,到處宣揚才華橫溢,實則真本事也並非驚豔眾人。
楚微瀾有點累,長腿一勾,將旁側的椅子勾了過來,筆直細長的腿/交疊放了上去,模樣極為不守規矩。
靜亭侯眉頭皺得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。
他轉了話題, “今日為何與攝政王私自見麵?你可知此舉影響的不隻是你,還有侯府的聲譽?簡直不知廉恥!”
楚微瀾隻覺得好笑,“自那日回京他向侯府下聘,我與他之間的種種便傳得滿京城風雨,你早些作甚去了?”
靜亭侯被她噎得說不出話,眾人也都噤了聲。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這麼一番話,落到楚雲綺耳中,便是在仗著攝政王的偏寵,肆意炫耀。
手裡的帕子幾度變形,她眸色含怨地看了眼泰然自若的楚微瀾。
女子卻看也沒看她,換了個姿勢,繼續道:“彆的暫且不論,我被攝政王殿下幾番糾纏,我不過小小的侯府嫡女,不去便是開罪,又如何能拒絕?倒是你這個當爹的,怎麼不見有何作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