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景年：......
將人叫了回來，裴懷笙也不多停留，轉身晃了她一眼，輕聲道：“走吧。”
楚微瀾生怕太後再把自己留下，忙不迭跟了出去。
風景年瞧著她纖細的背影，心裡五味雜陳，他歎了口氣，對太後行了一禮便也退了出去。
裴懷笙目中無人的態度將太後惹惱了個徹底，直到視線裡沒了身影，她才後知後覺，將手中茶盞猛地砸在地上。
“砰”地一聲，玉瓷被砸得粉碎。
太後捂著陣痛的胸口，忍不住破口大罵：“混賬！他裴懷笙算什麼東西？也敢跟哀家這樣叫板？！”
宮女忙不迭下跪，顫抖著收拾地上的殘局。
旁側嬤嬤替她順著氣。
大殿氣壓極低，無人敢言語。
太後緩了緩，才將起伏的情緒壓下去。
她抬手端過宮女新端上來的茶水，抿了一口，眸色翻湧不止，“這個楚微瀾，還真是有本事。”
方才她旁敲側擊，此女回話都滴水不漏，既不親近，也不疏遠。
“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？”
當局者迷，旁觀者清。
嬤嬤替她按壓著太陽穴，一語道破：“哪有這般複雜？無非老侯爺的意思，誰也不站。”
“如今局勢動蕩，稍有不慎，便萬劫不複，任誰也不會這般輕易就站了隊。”
太後闔上眸子，胸口又有些隱隱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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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