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冷冽,楚微瀾微微喘著氣。
四周無人,她撇開他,退到幾步之外。
“現在也無人瞧得見了,王爺有話直說。”
楚微瀾極度抗拒去裴懷笙的府上,畢竟那是他的地盤,真想對她做些什麼,她不一定能跑得掉。
裴懷笙一眼看穿她的心思,撐著傘往她那邊傾斜幾分,“本王若真想對你做些什麼,沒工夫顧及侯府。”
說完,拽著她的胳膊往自己書房拉。
楚微瀾無奈,掙了下,“鬆手,我自己走。”
兩人拉拉扯扯地就到了書房,裴懷笙合上傘柄,將醒目的紅傘置於屋簷下,帶著楚微瀾推門而入。
隨著房門合上,屋內暖氣聚攏,楚微瀾微涼的指尖逐漸回溫。
她立於原地,想了一路也沒明白裴懷笙今日唱的是哪一出戲。
裴懷笙揮袖坐於茶幾前,斟了茶,隔空瞧她一眼,“坐。”
到了自己的地盤就是不一樣,同人說話都這般態度。
楚微瀾也不客氣,來都來了,攝政王親自泡的茶,可不得嘗嘗麼?
接過裴懷笙遞來的茶,還不等她抿一口,就聽眼前人淡淡開口。
“靜亭侯府如今的形勢似乎不容樂觀。”
他說得不明不白,話中蘊含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。
楚微瀾指尖微顫,抿了口將茶杯擱在案幾上。
靜亭侯府在朝中的形勢,明眼人都瞧得出來,他這般說,無非是想探探她的底。
她沉吟片刻, 淡漠抬眸,“與我何乾?”
還沒想好的事情,楚微瀾也不想過早下定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