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應過於激烈,裴懷笙有些意外,隨即略微蹙眉,“楚微瀾,你適可而止。”
楚微瀾愣了下,“......我適可而止?”
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?
許是她的表情過於憤怒,裴懷笙察覺了些異常,修長的指骨點了點案麵,示意她冷靜。
“五年前,你與白濂行密謀將本王塞進棺材,意圖不軌,本王被蒙在鼓裡。”
“如今你五年不見音訊,又成了本王逼迫你冥婚——”
他邊說著,見楚微瀾臉色多了幾分困惑,似笑非笑又添了句,“夫人好記性。”
這段話蘊含的信息量巨大,楚微瀾消化後,震驚蓋過多餘的情緒。
原來五年前是果然全是她的謀劃?
但畢竟裴懷笙也未必真的光風霽月,什麼都不知情,否則是誰把她弄進棺材裡的?
若是她謀劃的,她又為何把自己綁起來?
裴懷笙目光如漆,似是看透她的想法,緩緩又道:“白濂行原本也隻是想看看夫人要做什麼,沒成想夫人如此生猛,將本王的清白毀了去,兩手一拍就走人......”
“咳咳——”
楚微瀾震驚到說不出話來,本想緩解緊張喝了口水,未曾咽下去就又嗆了出來。
滿臉嗆得通紅時,眼前出現一方錦帕。
男人修長的指骨捏著錦帕,另一手在她後背輕拍著順氣,低沉的嗓音沾上幾分詭譎的笑意,持續輸出。
“夫人不必自責,當晚也是王府突生變故,白濂行著急處理,不好將你帶上,便將你放進了棺材。”
“夫人與白濂行瞞天過海,至今也不知所求為何,事後本王將他盤問了一番,也並未問出什麼。”
楚微瀾接過錦帕,擦了擦唇角茶漬,險些兩眼一黑。
裴懷笙所言風輕雲淡,但他周身氣場驟變,氣勢隱隱壓來,令她不由懷疑起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