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綺顯然也是被這個場麵嚇傻了，倉皇著安排下人各種排查院子裡的刺客蹤跡。
許久才想起來溫泉裡似乎還有一個人。
她連忙指了下霧氣氤氳的溫泉池，“快，溫泉裡有人！”
柳暝被打撈上來的時候，已經昏死過去了。
下人將他的身體翻過來，楚雲綺看清他的臉，想要尖叫的聲音硬生生被自己壓了下去。
她顫著手扯了扯柳如煙的衣袖，“母親......”
柳如煙正在讓人小心翼翼地處理自己臉上的傷口，察覺動靜，往旁側看了眼。
待看清那人的臉，瞳孔不住地瞪大。
她站起來，甚至連臉上的傷都不顧了，“柳暝！”
柳如煙臉色大駭，忙指著下人，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快，救人！快救人！千萬不能出事！”
下人見狀，也不敢怠慢，掐著柳暝的人中，猛掐猛按。
許久，男子才隱約有醒來的跡象。
柳如煙忙揮手，“都下去！立刻！”
下人也不敢耽誤，低著頭就退出了院子。
屋內隻剩下三人。
柳如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楚雲綺，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雲綺，你出去。”
她臉色不大自然。
楚雲綺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紗，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，順從地退到了屏風之後，隱去身形。
柳如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，才盯著地上的人，臉色愈發地難看。
柳暝眼皮動了動，就不受控製地嗆了幾口水，將胸腔裡的水都嗆了出來。
難受的不適感消去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