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綺算是徹底看明白了。
今日就是楚微瀾戲耍她們的！
青影不知從哪又飛進來，上前幾步，作勢要對楚雲綺動手。
“放開！”楚雲綺含怒揮開他的手，心裡明白自己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。
她緩了又緩，才將自己心裡暴躁的情緒徹底壓了下去，再出口的聲音冷靜不少。
“殿下恕罪，今日雲綺受到驚嚇才會慌不擇路，如今看來，也是錯怪了姐姐，雲綺在這裡——”
“給姐姐賠個不是。”
楚雲綺咬牙，衝楚微瀾行禮。
後者抿唇笑了下，同樣回之以禮，“二妹妹不必自責，人之常情，姐姐理解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再繼續下去就沒有意義了。
至此，鬨劇徹底結束。
等柳如煙帶著楚雲綺離去，楚微瀾這才轉身瞧著位子上紋絲不動的裴懷笙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殿下該離開了。”
戲看完了，賴著不走算怎麼個事兒？
裴懷笙自顧自倒了杯茶水，品茶品得悠哉，“今日風雪大，本王居無定所，在侯府借宿一晚，那院子還未收拾乾淨，大小姐不介意本王在此討口水喝吧？”
借宿？
他不是住在隔壁麼？
楚微瀾掃了眼渾身鬥笠的小孩，端坐在位子上，模樣也極為乖巧。
攆人的話就這麼扼在了喉嚨裡。
“茶水管夠，殿下想喝便喝吧。”
裴言墨聽到這話，被忽略許久的低落情緒，忽然之間煙消雲散。
空落落的心又被開心填滿。
“多謝微瀾姐姐！”
小孩出口的語調依舊平穩，稚嫩的嗓音卻藏不住雀躍。
楚微瀾的心像是被細長的針尖刺了下，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，她轉身拉開門。
“還有些糕點，我命人端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