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模樣落到楚微瀾眼裡,浪/蕩的登徒子形象更甚。
楚微瀾眉頭皺得緊,又往後退了退,“殿下這般浪/蕩行跡,若實在忍不住,可去城北萬花樓一趟。”
這個對裴懷笙避如蛇蠍的動作,讓人看著實在礙眼。
他含糊不清地笑了一聲,冷淡的目光落在她那張媚骨天成的臉上,“我作何想,你真不知,還是裝不知?”
他嗓音低冷,聽不出什麼情緒,卻莫名讓兩人之間騰升起一股曖昧的氣息。
楚微瀾有些討厭這種掌控不住的感覺。
“殿下自重。”
她轉身就要走,徹底忘了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。
還是裴懷笙好心在後麵提醒了她。
“夫人可是忘了什麼話?”
他拎著漆盒,抱臂斜倚著假山,好整以暇地看著亂了分寸的女子,漆黑的眸子暗了幾分。
有些事急不得,可有些事,總得逼一逼。
楚微瀾邁出去的兩步,僵了片刻,最終在她自我催眠的戰術之下,從容不迫地縮了回去。
她保持在安全範圍內立定,而後坦然開口,“確實有話。”
裴懷笙頷首,“說吧。”
“我們聯手吧。”
她話音落下,抬眸直直地朝眼前男人看去。
卻見他眸色無波,隻一雙黑沉沉的眸子,一言不發地落在她身上。
楚微瀾心頭一驚,“你早知道我會這麼說?”
話音落下,她才覺得這個問題顯得過於蠢。
她都能猜到他的心思,以他的性子,又怎會猜不到她的目的。
裴懷笙不置可否,將手中拎著的漆盒遞給她,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