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一眼,就錯開了視線。
她沒敢再看風景年,忍著胃裡的不適感,低聲刺了句,“殿下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
把她打得措手不及。
被逼上了他的賊船。
裴懷笙順著她視線,掃了眼失態的風景年,心情莫名不爽,“答應了的事,夫人還想反悔?”
他態度冷淡,絲毫沒有對自己先斬後奏的行為產生絲毫愧疚。
楚微瀾人麻了。
“夫人若想談條件,本王隨時奉陪,若是反悔——”
裴懷笙眸子微眯,唇角弧度冰涼,“大可試試。”
他威脅她?
楚微瀾緊蹙起眉頭,顯然也不悅之極。
往常這裴懷笙就算是威脅她,也不敢這麼開口。
如今這是逼她上了一條賊船,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?
但在聖前,頂著如此多視線,饒是想發作也難。
她壓了壓唇角弧度,嗓音也泛著寒意,“是殿下言而無信在先,此番你為過錯方,本該協商的條件,微瀾一步也不會讓。”
她說著,心裡似乎有一團火在燒。
誰料,身側之人聽完,隻是悶著嗓子輕笑。
“今夜,任憑處置。”
這話說的。
毀人清白麼不是?
楚微瀾避他如蛇蠍,又退開三步之外。
隻是胃裡實在翻湧得厲害。
她隻得請告小皇帝,“皇上,微瀾身體多有不適,還請皇上允準微瀾回府休息。”
不舒服隻是一部分原因。
更多的,是她覺得自己若繼續待在這裡,怕是要被那些眼刀子活活盯穿了。
裴懷笙這麼多年在京中閨閣女子心中積攢的名聲,一時半刻定然消解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