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景年隻覺一陣胸悶,“靜亭侯府的人見利忘義,這般將你棄之不顧,你為何要為了他們搭上自己的一輩子?”
“你難道願意嫁給那個殺人如麻的攝政王?”
殺人如麻?
這倒是個好詞。
楚微瀾退開一步,“這是我的決定,世子殿下無權乾涉。”
況且與風景年私逃,更是死路一條。
他醉了,她可沒醉。
就算原主與他有情誼在身,但她並無,也有理智看得清。
“......”
風景年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他深吸一口氣,最後的那點酒意也儘數消散,“楚微瀾,你的腦子怎麼長的?如今什麼形勢你拎不清嗎?倘若站錯隊了,後果你想過嗎?”
楚微瀾掀開眸子瞧他,“風景年,如今來看,至少與攝政王為伍,不算錯。”
她語氣極為篤定。
風景年心頭泛著酸,他垂下手,修長的指骨握拳,微微抖動著。
其實他心中也清楚,自己也無能為力。
“你就這麼相信他嗎?”
他問得垂頭喪氣。
楚微瀾不置可否。
風景年正要開口,忽然察覺身後淩冽掌風襲來。
他極為敏銳地側身躲開,反手打回去。
站定之後,這才瞧見月光下那抹惹眼的白衣身影。
男子身形頎長,在月光下留了道長長的影子,一襲白衣如玉,麵色冷峻,深邃的眼眸淡淡在兩人之間掃過,似乎能洞察一切,直擊人心。
白日裡謫仙般的身姿,此刻幽幽夜色中,玉麵殷唇,卻如同鬼魅般染著妖冶森寒。
他涼薄的唇輕啟,“看來風世子很喜歡彆人的未婚妻。”
楚微瀾愣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