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廂房內,衣著華貴的婦人險些摔了手中的杯子,麵色驚駭地站了起來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一名侍女跪在地上,“回大夫人,千真萬確,都是奴婢親眼所見,親耳聽到的,那名整日跟在大小姐身邊的小侍衛......叫她娘親!”
“嘩啦啦”地一番聲響。
柳如煙過於激動,將案幾上的茶盞揮落。
顧不上茶水慌亂地灑落一地。
她從位子上起身,走到侍女跟前,“你且起身。”
侍女應聲從地上起來。
“本夫人先前還存疑,她自回京之日,便將這名小侍衛日日帶在身邊,想來這孩子的身份也不簡單,居然是她的親生孩子!”
柳如煙笑出了聲,“真是天助我也!侯府嫡女,未曾成婚便有了這般大的孩子,傳出去,可是要沉塘的!”
她實在有些高興,抬手按在侍女手背上拍了拍。
侍女也是個巧言令色的,慣會看人眼色,“夫人,那楚微瀾日日仗著攝政王殿下的寵愛在京中橫行霸道,若是殿下知曉她與旁的野男人有了孩子,還已經這般年紀了,定然不會再護著她。”
“說不定還會遷怒於她,叫她永世不得翻身,楚微瀾此番,定然再無翻身的機會了。”
柳如煙眉梢上挑,眸中喜色難以掩蓋,腦海中忽又想起一事。
“前些日子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侍女扶著她走了兩步,垂首回應道:“回大夫人,長公主宴會那日,楚微瀾與嚴明遠並非全是因為二小姐才去賽馬的。”
柳如煙臉上笑意更濃,“哦?這裡頭有蹊蹺?”
侍女繼續道:“那日楚微瀾原本與二小姐起了齷齪,但一開始並無這般嚴重,是楚微瀾的兒子招惹了嚴公子,這才惹得他大怒,要將她的兒子拖出去,楚微瀾護子心切,這才與嚴公子結下了梁子。”
一番話下來,柳如煙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