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擺擺手，“你退下吧，我來處理。”
淩風垂首，退至一旁。
楚微瀾剛想出門，身側傳來些動靜，袖口被人扯了扯。
她看向一旁，對上某個妖孽執拗的眼神。
裴懷笙伸手在他身上指了指，道：“衣服。”
楚微瀾低頭看了眼，發現自己的胸襟處有些淩亂，外衫草草披在身上。
說是衣衫不整也不為過。
不怪他這麼提醒她。
她歎了口氣，關上門，順帶給門外的淩風留了一句：“把人留下。”
不知淩風做了什麼，門外的動靜很快消失。
楚微瀾取了自己的衣服，繞到屏風後，極快地換好走了出來。
她掃了一圈。
這屋子裡連個鏡都沒有。
正想著，眼前落下大片陰影。
裴懷笙走到跟前，視線將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，隨即將她的衣領正了正。
事了，他唇角抿出一絲笑，“好了。”
楚微瀾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幫自己整理衣裳。
她眸色微動，垂眸看著裴懷笙袖口處的金絲花紋，道了句“多謝”。
昨晚臨昏迷前，她能感覺到裴懷笙的功力已經恢複了不少。
又見他神情無異常，還以為是恢複了神誌。
沒想到隻是從三歲的心智變成了六七歲。
好消息，對外至少不會露餡了。
壞消息，還是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