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微瀾手腕翻轉,針尖在他手背刺了下。
得虧她眼疾手快,風景年吃痛輕嘶一聲,觸電般縮回手。
“微瀾,你紮我作甚?”
楚微瀾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個來回,手裡針尖對著殿外指了指,臉色冷了幾分。
“再擾我,你們兩個都滾出去。”
風景年噤了聲。
裴懷笙倒沒再怕的,視線從他身上掠過,嗓音又低又冷,“做賊心虛!”
風景年可真是冤枉狠了。
他倒是想解釋,可原因又不敢讓楚微瀾聽,隻能默默憋回肚子裡。
楚微瀾見兩人收斂,就沒在分心思給他們,注意力集中在病人身上。
風景年話多,不時說些趣事緩解疲勞,楚微瀾偶爾也回他兩句,氣氛很快融洽起來。
裴懷笙兀自坐在一旁,說話插不上,幫忙慢半拍,不知不覺中,已經成了隱形人。
他盯著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,眯了眯眸子,周身氣壓愈發低沉。
兩人卻絲毫不曾察覺。
“晚上留下用膳吧?”
這話是楚微瀾對風景年說的。
她極少這般。
小世子爺對此簡直求之不得,“好啊!明日,你若還坐診,我再來便是。”
楚微瀾沒否認。
風景年當她默認了,頓時喜笑顏開。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!”
“嗯。”
原本聽到風景年挖牆腳,裴懷笙並不怎麼火大,直到聽著楚微瀾欣然應下,臉色頓時黑雲密布,眉眼陰沉沉的,冷中透著不耐。
他起身,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回走。
不過動靜太小,沒人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