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綺的轎子一陣天旋地轉。
她猛地掀開簾子朝外看了眼。
“何人如此無禮?”
楚微瀾冷冷對上她的視線,“我的藥奴,你有意見?”
楚雲綺臉色一僵,頓時噤了聲。
這個女人,她何時還收了藥奴?
居然還是功力這般高強的藥奴。
果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。
不過短短數日,就又將旁的男人迷得團團轉。
“姐姐誤會了,妹妹隻是染了病,無力下轎,那日在城門未曾見到姐姐,隻能用這般法子來求見,姐姐勿怪。”
她說著,將簾子一角放了下去,抽噎著哭了起來。
“妹妹多日不曾見到姐姐,姐姐回京那日便在城門口守了整整一日,誰曾想姐姐不知哪裡來的下人將我們攔了下來,甚至連姐姐一麵都不曾讓我們見到......”
楚雲綺說得聲淚俱下。
楚微瀾聽得直皺眉。
她偏眸看向裴懷笙,眼神充滿了質疑。
——你乾的?
後者得意地揚了揚頭,求誇一般回了個小眼神。
——是我,是我,就是我。
楚微瀾忽地笑出聲。
察覺眾人的目光,她斂了神色,“聖旨要我即刻入宮不得耽擱,你卻顧左右而言他,明裡暗裡引導旁人去想我不顧親情,說我連麵也不見,你這是公然責怪我沒有違抗聖旨麼?”
“既然你這般懂規矩,今日來雪月殿見我這般久,怎麼連問安都不會?”
楚微瀾句句逼問。
楚雲綺呆滯了片刻,又道:“姐姐勿怪,妹妹身體虛弱,怕將病氣過給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