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擱了茶杯,緩緩吐出倆字,“不曾。”
楚微瀾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。
“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,你若再不恢複,我真得懷疑自己的水準了。”
對此,裴懷笙不置可否,轉身去開了門,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“膳食已備好,主兒請。”
楚微瀾見他裝得有模有樣,沒好氣笑了下,出了門才發現宮女在殿門外候著,正愣愣看著裴懷笙。
見她出來,連忙垂下視線。
楚微瀾:“......”
瞧這架勢,明日她與身邊小藥奴同處一殿的事跡就得傳遍後宮了。
她就這麼水靈靈地沒了清白。
楚微瀾瞪了眼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裴懷笙,跟著宮女出了殿。
偏殿的膳食都是剛準備好的,還冒著騰騰熱氣,她揮退下人,帶著裴懷笙一起入了座。
楚微瀾四下看了看,確認沒人後,替裴懷笙布了菜,“今晚我想出宮,上次路線記好了,你跟我一起?”
裴懷笙唇角微掀,“都聽你的。”
今日宮中風平浪靜,病人少,楚微瀾難得空閒了些,用過晚膳,她就帶著裴懷笙入殿準備針灸。
入了寢殿,裴懷笙極為自覺地將外衫褪了下來,端坐著等楚微瀾來針灸。
“銀針也不夠了,今夜出去,再拿一些來。”
楚微瀾拿出自己僅存的最後一套銀針,對著裴懷笙勁瘦的腰間往上,緩緩紮入。
她視線瞥見桌上的賬本,忽而道:“今日收了多少銀錢。”
裴懷笙如實道:“登記在側的病人共一百三十人,每人一千兩,共十三萬一千銀兩。”
也不多,就是有點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