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懷笙撚著玉杯，對她的話不置可否。
楚微瀾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，好奇已經壓過了預知的嚴重後果。
“那你常來光顧的是哪位姑娘？我能瞧瞧麼？”
話音落下，一道沉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。
“真想知道？”裴懷笙氣笑了，“我一會兒叫他來。”
楚微瀾就是隨口一問，沒想到他真的有，瞪大眸子紅唇微張。
敲門聲忽然想起，一道婉轉的女聲傳進了房間。
“二位公子，我是唱曲的。”
楚微瀾偏了思緒，“進來吧。”
門被輕柔的力道拉開，從外探進來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，女子眼眸如秋水波，懷中抱著半人高的琵琶。關上門就衝兩人行了禮。
“二位公子想聽什麼？”
楚微瀾抿了口茶水，壓低聲音道：“你拿手的就行。”
女子頷首，找了椅子垂眸坐下，半抱琵琶彈唱起來，纖麗的嗓音落入兩人耳中，婉轉柔和，還帶著淡淡的憂傷，與琵琶音相生相合。
楚微瀾癡癡地聽著，手裡的茶水都不香了。
一曲畢，她許久不曾回神。
直到女子看過來，兩人的視線對上，她脫口而出，“姑娘，怎麼稱呼？”
女子見她這模樣，掩麵輕笑了聲。
“我名沈姝，”她眸子轉了轉，又道：“這位姑娘，還有什麼想聽的曲兒？”
楚微瀾剛想開口，又恍然反應過來，“你怎麼看出來的？”
沈姝纖麗的眸看向一旁的裴懷笙。
“這位公子氣度不凡，想必是陪娘子來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