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就算她開了口,依著裴懷笙的性子,他的決定也不會改變分毫。
又何必浪費唇舌呢?
裴懷笙偏眸看,絲縷墨發下垂,襯得他輪廓更加分明。
“他自己該的,”他唇角弧度冰冷,“領了罰就翻一番,再受著吧。”
白濂行知道他這算是從輕處置了,當即也鬆了口氣,心裡暗暗決定回去就要囑咐那些小子切莫對這位準王妃動心思。
聯想起白影那日跟他說的無水鎮一事,他心裡隻餘下一個念頭。
唉,本以為他這兄弟吃不了愛情的苦,沒想到不動則矣,一動驚人,衝冠一怒為紅顏!
可真是,轟轟烈烈。
白濂行嘖嘖搖頭,到底沒再說什麼。
裴懷笙半垂著視線看了眼百無聊賴的楚微瀾一眼,忽而開口道:“白濂行。”
白濂行正沏茶,聞言手一頓,道:“裴兄您說。”
“唱首曲兒。”
裴懷笙麵不改色地說完這句話,白濂行臉黑了個徹底。
楚微瀾眼眸頓時一亮,“你會唱曲兒?”
“不是說不揭我底?”對上楚微瀾好奇的目光,白濂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,“你要毀我名聲嗎?”
他自小就有一副好嗓子,可奈何小時的聲音尖利又軟,還因此被嘲笑了許多年。
裴懷笙不鹹不淡道:“這裡又沒外人,我聽得,她也聽得。”
他指的是曲兒,又似乎不是曲兒。
白濂行又惱又無奈,“行行行,僅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