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寧耐不住這樣的氛圍,瞬間的就要站起身子。
但手被身邊的人抓著,起不來。
“你鬆手!沈秘書回來了!”
關於沈輕虞和秦宴禮的事情,在公司是秘密。
可顯然,在薑寧這裡不是。
在沈輕虞的目光下,她被秦宴禮這麼對待,像是很不好意思,怒著和秦宴禮開口,可那眉眼間卻全是小女孩的嬌俏。
“好久不見,大家,好熱鬨。”
沈輕虞看得眼疼,有那麼一瞬間想算了,可是,她人已經到這裡,再不濟,也要把話給說了,得到一個結果吧。
否則,她的五年也就太不值錢了。
沈輕虞手扶著包廂門,艱難的往裡走,一邊走,一邊目光落在秦宴禮身上。
“新歡?”
她問。
但秦宴禮的目光卻根本不看她,他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那兒,也像是有點醉意上來了,深邃的眸子微微地闔著。
他身上,原本穿著的正裝外套,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,隻剩下裡邊的白色襯衣,領口是開著的,露出他修長的脖頸,凸起的喉結,還有胸肌。
襯衣的袖子也微微挽起,一截白皙手臂,上麵有著漂亮的肌肉線條。
有一個詞,叫性張力。
此時,用在秦宴禮身上,可謂淋漓儘致。
他皺著眉頭,不太舒服的樣子,但就是這樣的他,這時候卻還有閒情逸致去逗身側的小姑娘。
那骨節分明,修長的手指,有一些沒一下的捏著薑寧白嫩的指頭,那模樣,性感,勾人。
“我聽說,你想要結婚了,對象是......”沈輕虞快要在包廂裡站不住了,但還是強撐著,再次開口。
“誰讓你回來的?”
這一次,他倒有了回應,在她話還沒說完之前。
隻是,說出來的話,比沉默更殘忍。
“我......”
沈輕虞喉嚨一哽,還未來得及調整好情緒,秦宴禮淡淡的嗓音跟著又壓了下來。
“我們是什麼關係?”
“彆越界,沈秘書。”
越界。
沈輕虞怔住了。
自五年前,南城沈家出事,沈輕虞掩下身份,帶著母親一路逃之帝都開始,她身上的傲骨便被折斷,她學會了謹小慎微,看人臉色行事。
但,不得不承認,至於秦宴禮,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不撞南牆不回頭。
可現在,她跳了黃河,撞了南牆。
一句話,即警告了她,又劃定了他們之間的界限。
過去的五年,她之於他不過是秘書,不過是消遣。
她被無聲無息踢出了局,連理由也不必要。
沈輕虞驀地就懂了。
她在原地站了半秒,既而嘴角勾起淺笑:“是,我明白了秦總。”
“今天,是我逾越了,沒什麼彆的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恢複了對他的恭敬,一字一句地開口,隨即轉身,欲要禮貌的退場。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