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突兀的喃語打斷了沈輕虞的自說,她剝葡萄的手一頓,不敢置信地看向紀雅。
紀雅蹙著眉,似是在忍受著什麼,隨著又說了一句話。
“房海程。”
這次的聲音很大,也清晰了許多,沈輕虞聽得明白,丟下手中的葡萄抓緊了紀雅的手。
“媽!您剛才說話了,您能說話了!”
她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就見紀雅突然捂住了頭難受地縮緊了身子,手不斷地撕扯著傷口。
這反應嚇壞了沈輕虞,她忙上前攔住紀雅的動作,同時立刻叫來了醫生。
眾人一陣忙亂,先是幫著紀雅打了鎮靜劑,隨後又是熟練地換藥,沈輕虞就站在一旁焦急看著。
等這邊忙完才走上前詢問。
“我媽方才跟我說話了,這是怎麼回事?”
醫生斟酌著用詞解釋,“可能是上午撞到頭,刺激到了語言中樞,讓紀女士有了說話的能力,也說不準之前就沒傷到她的語言功能,是這次意外刺激她想起了些什麼,也算因禍得福了。”
照著醫生這話,紀雅這次受傷還成了好事了。
沈輕虞不喜他這解釋,將人趕走後立在床前沒再言語。
她回憶著紀雅叫的名字。
“房海程......為什麼是房海程?”
沈輕虞記性很好,幼時她記得爸爸有個至交好友就叫房海程,隻是後來那位房叔叔突然出了國跟爸爸斷了聯係。
再後來她就再也沒見過他,直到她家出事......
這些年她一直在調查當年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,可線索渺茫一直沒有頭緒,她連尋仇都找不到對象。
沈輕虞眸色沉了沉,想起過往她無法做到冷靜,爸爸慘死大牢她發過誓一定要還他青白!
不管媽媽為何提到房海程,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。
心中打定了主意,沈輕虞上前幫著紀雅又掖了掖被角,靜靜守著。
後來幾天沈輕虞一直在療養院陪著紀雅,除去第一天紀雅提了房海程的名字,後來她就再也沒說過話,安靜得又好似回到了以前。
療養院的護工,沈輕虞又換了一批,再三確定紀雅的安全後,她才離開。
工作上的事還要麵對,另外她也要抽時間去查查這位房叔叔了。
一回到公司,沈輕虞就被一眾人給圍起來了,望著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,沈輕虞十分的不解。
伸手摸摸自己的臉,她有些不解地看著陳伽,“我不過請了幾天假,陳秘書怎麼這麼看我,難不成我臉上長花了?”
她玩笑著,想活躍一下氣氛,陳伽卻怎麼也笑不出來。
拉緊沈輕虞的手,再三安撫道:“沈秘等下你可千萬不要生氣!秦總應該是一時興起才這樣做的,等他反應過來肯定會後悔的。”
她說著,其他幾人跟著附和地點頭。
望著一眾人打啞謎的行為,沈輕虞眉心輕蹙起來,“發生什麼事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