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禮看著沈輕虞微微發紅的耳根,眼底笑意流轉。
“又不是沒看過,你裝得還挺像的。”
沈輕虞:“......”
深呼吸了一口氣克製住了想直接把醫藥箱砸到秦宴禮頭上去的衝動,沈輕虞走過去在他身邊停下:“我給你上藥。”
秦宴禮很聽話地就要站起來。
眼看著搭在身上的毛巾又要掉了,沈輕虞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就不能先穿上衣服嗎?”
秦宴禮很無辜:“穿上衣服你怎麼知道傷口在哪裡?”
沈輕虞冷笑:“所以你是被打到屁股了?還是被廢了命根?”
秦宴禮噎住。
沉默地跟沈輕虞對視了一會,秦宴禮最後還是拿出了乾淨衣服來穿。
沈輕虞眯著眼看著那身乾淨衣服,眼底閃過一抹思索。
但她沒說什麼,而是蹲下身,小心給他的傷口消毒,上藥包紮。
秦宴禮看著麵前的沈輕虞,她是那麼認真,側臉輪廓完美,不說話的時候連發絲都是溫柔的。
明明是這樣眷戀她,可之前他卻是硬生生將人從自己的身邊推走。
秦宴禮心底的後悔如潮水一般。
口腔裡泛起苦澀,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道歉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秦宴禮從之前跟沈輕虞的交流裡其實能看得出來,沈輕虞之前大概也是猜到了他是有苦衷的。
所以她給了他好幾次機會。
紀雅差點出事成了壓垮沈輕虞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所以沈輕虞選擇放手了。
秦宴禮十分恨自己,可做下那樣的決定沒有人逼他,秦宴禮隻能吞下自己釀就的苦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