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長聞言,連忙從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把黑傘遞給秦京沢:“秦總,您用我的吧,我這全新的。”
秦京沢沒有猶豫,接過黑傘,隻來得及丟下一句:“謝了。”
他便握著傘快步追向祝林音消失的地方。
可當秦京沢追出來的時候,祝林音已經淋著雨跑向了出租車,旗袍遇水,有些貼身,她一手遮著頭,另一隻手快速關上了車門!
秦京沢站在醫院門口,黑眸漆黑如潭,看著出租車消失的地方,眉頭微皺。
他握著手中的黑傘,漸漸收緊。
助理也跟了上來,見秦京沢站在醫院門口,他小心翼翼道:“秦總,我來撐傘送您上車吧。”
秦京沢的視線一直落在某處,良久,他才似是輕嘲無奈的勾唇回神。
原來,目光忍不住落在一個人身上是這種感覺嗎。
秦京沢好像突然有點能體會當年祝林音鼓起勇氣跟他表白的心情了。
他們當時在學校裡,還沒什麼接觸。
唯一的交情便是在學校的走廊上,會時不時的偶遇,隻不過那時秦京沢忙著出國做準備,很少去看周圍有什麼人。
現在想來,祝林音是不是也偷看過他無數次?
助理更加膽寒,不敢說話,秦總剛剛一本正經的嚴肅,現在臉上卻又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。
剛剛,是發生什麼了嗎。
秦京沢將黑傘遞給助理,任由助理撐開傘,他長腿直邁走上車,坐到後座。
*
祝公館
祝林音來到祝公館的時候,這是暴雨最猛的時候,司機看到諾大的祝公館,門口卻無一人看守。
坐在後座的祝林音,一身旗袍,穿著打扮也是不凡的,司機有些不忍心:“小姐,要不你拿著我的傘進去吧,這門口也沒有個人來迎接,你走進去豈不是要淋成落湯雞了?”
祝林音望著窗外,聽到司機的這話,緩緩回神。
眉眼掠過嘲諷,卻又幾分自嘲!
祝林音,你怎麼還不適應?
這本就不是屬於你的家啊。
祝林音付了錢,推開車門:“不用了,謝謝你。”
大雨衝刷在身上,祝林音卻恍若無聞,徑直邁步走了進去。
客廳內不止坐著祝父和祝夫人,還有陸宴臣。
氣氛壓抑的如死寂一般,祝雪陌穿的黑絲被陸宴臣給撕壞,再回到祝公館看到陸宴臣的車時,饒是祝雪陌,也受不了這種丟臉,連忙走了另外一條路去把衣服換了才來到客廳!
當祝雪陌一身白裙,柔弱無骨的走到客廳時,她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陸宴臣的身上。
陸宴臣肆意的坐在沙發上,長腿交疊,眉眼間皆是冷峻,伴隨著窗外大雨的聲音,他的耐心在一點點告罄。
陸宴臣冷冷開口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:“祝伯父,您也不能怪我無情,這次祝林音讓我丟了那麼大的臉,我若不報複回來,以後我還怎麼在京市待。”
全場的人隻有陸宴臣坐在沙發上,連祝父都不敢和陸宴臣“平起平坐”。
祝父彎著身,雙手交握放在身前,“陸少,你說的是,我也沒想到林音會做出那麼衝動糊塗的事,這些年,我們也是疏於對她的教育,才讓她這麼任性妄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