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一點，就要被封繎得逞了。
收拾好心情，薑檸側身看向那蜷縮成團的瘦弱小身影，柔和的嗓音裡多了一絲複雜。
“你到底是誰的兒子？”
封南昭略微抬頭看了薑檸一眼，又決然低下頭，抗拒回答。
見他不配合，薑檸故意冷臉，威脅道：“你要不是不說，那我就直接把你送回給封繎！”
“彆！”封南昭小身板一僵，止不住的顫抖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薑檸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發顫，悶悶的，很難受。
“我是封南昭，封繎是我爸爸。”
飛快說完這句話，封南昭又緊抿嘴唇，將頭埋得更低了。
“那顧清婉是你媽媽？”
薑檸剛問完，封南昭小身板顫抖的弧度加大，小臉上的血色儘失，濕漉漉的大眼睛痛苦的合上。
最後認命的點了下頭。
算是承認了他和顧清婉的關係。
證實猜想，薑檸心中五味雜陳，低氣壓驟然在車內彌漫開來。
三個小寶貝很是敏感，幾乎在瞬間就察覺到薑檸情緒不好。
薑筱悠連忙撲進媽咪的懷裡，藕臂緊緊抱住媽咪，香香軟軟的，好似一塊棉花糖。
薑瑾墨湊到薑檸跟前做起了鬼臉，他的動作實在滑稽，薑檸一個沒忍住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薑黎軒則是拿出薑檸最喜歡的芒果千層蛋糕切角，“媽咪，吃甜品，心裡也會甜。”
被三個小寶貝溫暖環繞，薑檸心頭的鬱氣一掃而空，接過小蛋糕的同時，抬手挨個揉了揉三個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。
笑著誇獎他們：“都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，謝謝我的寶貝們！”
被媽咪稱作貼心小棉襖，薑筱悠甜甜的笑彎了眼睛。
薑瑾墨則是又扯出個鬼臉，假裝凶巴巴的反駁：“媽咪，小棉襖是說女孩子的，我是男子漢！”
“沒錯。”薑黎軒附和點頭，耳尖微微有些發紅。
薑檸好笑的同時，又十分堅定，“男子漢也穿小棉襖啊，這沒有男女之分的。”
薑瑾墨像個小大人似的歎口氣，頗為無奈的搖頭。
“算啦，隻要媽咪你高興，管他是小棉襖小夾克，都行啦！”
“嗯，真是拿媽咪沒辦法。”薑黎軒夜小冷酷的感歎道。
車內的氣氛一時活躍和諧起來，十分溫暖。
封南昭縮在角落裡，悄悄看著他們的互動。
黑葡萄似的，眼眸裡寫滿了疑惑，其中又悄然夾雜著一絲向往。
但在薑檸看過來的瞬間，封南昭立刻將頭垂到最低，半點不願透露。
車子終於停下，薑檸挨個抱著幾個小寶貝下車，輪到封南昭，小家夥還有些窘迫，薑檸直接雙手將他抱了下來，笑著安撫：
“彆怕，在你家人拿出有效證據之前，你就安心待在這裡，跟他們一起玩，好嗎？”
封南昭懵懂點頭，卻沒有跟其他幾個小家夥一樣，歡快玩耍，而是躲到沙發最角落，安安靜靜的抱著膝蓋。
憂傷又惹人憐惜。
上一輩的矛盾不該牽扯小孩子，薑檸實在狠不下心來，拿出一塊芒果千層切角，笑著坐到封南昭身邊，嗓音溫暖柔軟。
“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甜點，想跟你一起分享，讓我做你的朋友，好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