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,薑檸下樓,卻正好遇到等在門外的謝絕。
她腿上受了傷,行動確實不便,身上的其他傷口也泛著絲絲痛意,讓她幾乎站不住。
謝絕一抬眼,便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傷口,眼底立刻掀起一陣驚濤駭浪,他兩三步迎上來,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被人綁架了。”薑檸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。
聽說薑檸被人綁架,還被欺負成這個樣子,謝絕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冷氣。
“沒查出來背後的人是誰嗎?”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心疼,謝絕低聲問道。
薑檸搖搖頭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看下綁架你的那幾個人吧。”謝絕提出要求。
他既然提出這個要求,薑檸自然不會拒絕。更何況她現在身上的傷口泛著疼,自己開車前往,畢竟麻煩。
上了謝絕的車,薑檸有些疲憊地靠著車窗閉目養神。
忍疼實在消耗了太多她的精力,她的確有些累了,完全沒注意到開車的謝絕臉上已經陰沉得可以滴水。
兩個人很快便趕到了門外。
聽說薑檸到了,霍駿急忙出來迎接,看到她身後跟著的男人,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意外。
“他是過來幫忙的。”薑檸說道。
謝絕英俊的臉上寫滿戾氣,直接道:“人在哪裡?”
“好,跟我來吧。”霍駿點頭,帶著他們進入房間裡。
房間裡散發著陣陣煙味和酒味,濃重得幾乎令人作嘔。謝絕和薑檸一起漫步進去,薑檸有些不適的擦了擦鼻子,謝絕卻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似得,對這一切視若無睹。
他走上前,虎哥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:“你們問吧,反正我們幾個就是圖錢圖色,再來幾個人也是一樣。”
話音剛落,他的喉嚨猛地被扼住,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滯。
虎哥的臉色陡然變紅,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絕。
謝絕手上卻半點力道也沒鬆,隻是道:“你們幾個,當真以為沒人敢對你們下死手嗎?”
說著,他抄起一旁的啤酒瓶,狠狠地往牆上一砸。
啤酒瓶下半截立刻被砸得粉碎,隻剩下鋒利的瓶口。
下一秒,鋒利的瓶口便堵在虎哥的下半身:“你見過被割掉那裡的男人嗎?”
“我見過幾次,他們疼得在地上打滾,恨不得能昏迷過去。但劇烈的疼卻無時無刻不在喚醒他們的神智,讓他們不得不承受這痛意。你覺得,你能忍受這種疼嗎?”
“又或者,我用這玩意割開你的皮膚,往裡麵塞一把碎沙子如何?”
話音剛落,虎哥的皮膚被猛地割開,破碎的玻璃碴被謝絕硬是按到傷口裡。
一時間,慘烈的哀嚎聲在房間中響徹。
如此狠厲的手段,便是霍駿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你說,你是願意現在交代,還是願意等我折磨完你後,再送你去見警察呢?”
謝絕的臉上勾著笑,宛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。
虎哥疼得恨不得立刻去死,卻根本無法掙紮,隻能聲音嘶啞地喊道:“求求你放過我,我說,我現在就說!”
他抬頭看著謝絕,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一直滾落:“是超哥,是他讓我們這麼乾的!”
這個是惡魔,他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再繼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