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不是又要坐封繎的車回去?
這郊區壓根打不到車,大意了。
封繎似乎看出了她的煩躁,主動說:“我送你回去吧,我也想看看昭昭。”
“嗯。”
薑檸直接上了車,毫無負擔的坐在副駕上。
這些都是封繎欠她的。
等封繎上車之後,他沒有發動車子,而是看向了薑檸,再次問道:“你打算怎麼處理顧庭佑?”
這是終於忍不住要求情了?
虧她還以為他能多忍一會呢。
薑檸心中微哂,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,要笑不笑:“怎麼,還是要忍不住替他求情?”
不等封繎說話,她又道:
“既然顧庭佑膽大包天想出這樣的損招,那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又不是三歲小孩了,犯了罪就要認。”
“我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,你要是再管不住顧清婉,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,你不會到現在還單純的以為在這件事兒上顧清婉是清清白白吧?”
提起顧清婉,薑檸就克製不住自己的壞脾氣,就連說話的語速抖幣平常快了幾分。
“你怕顧清婉傷心,我可不怕,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,我要讓顧延佑牢底坐穿!”
如果那天不是自己用儘全力逃了出來,恐怕一輩子都要毀了。
怒意幾乎燒儘了薑檸的理智,她似乎看到了五年前的封繎。
在那間病房裡,他毫不猶豫地指責自己,護著顧清婉。
五年了,他還是這樣。
眼瞎又心盲。
可惜了,她不是五年前的薑檸了。
她向後一靠,聲音冷硬至極。
“封繎,是不是在你心裡,除了顧清婉彆人的命都不是命?”
“我沒有。”
聽著薑檸一聲聲責怪,封繎心裡更加悶了。
他早就看出來了,薑檸心底還存在五年前對他們的恨意。
她隻是在孩子們麵前努力克製著,一旦隻有他們兩個的地方,這種恨意就很明顯。
他能理解她的怨恨。
隻是……當年的事情加上顧清婉一而再,再而三找她麻煩已經讓兩人的矛盾很尖銳了,他求情隻會讓薑檸更生氣,他也不會替顧清婉求情。
可薑檸不會信。
封繎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我隻是想提醒你,這件事情你心裡要有數,不要太過了,仇恨是把雙刃劍,它有可能會傷到你。”
薑檸被氣笑了。
現在倒是開始裝起好人了,早乾嘛去了?
當年把她逼到絕境的,不就是他們嗎?
“封繎,那當年你怎麼不對我留情,哪怕一分?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,好笑。”
薑檸低低地笑了。
“現在倒是來勸我對顧清婉高抬貴手,我告訴你,全世界隻有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。”
薑檸胸膛劇烈起伏,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,直接用力拍車門”“開門,我要下車。”
她一分鐘都不想跟封繎待在一起。
封繎拉住了她的胳膊,耐著性子說:“薑檸,你冷靜一點,這裡距離市區那麼遠,你怎麼回去?”
“跟你有關係嗎?如果不是因為昭昭 我壓根不會對你有好臉色。你該不會以為從前的那些事情我都忘了吧?顧清婉和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見!”
薑檸麵無表情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。
看著眼前全身帶刺的女人,封繎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,“你誤會我了,我不是要你息事寧人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”
“薑檸,我隻是不想你跟顧清婉鬨得最後兩敗俱傷。”
“我很感謝你為昭昭做的一切,當年的事情,我確實不應該,你怨恨我是應該的……”
他說這些話的時候,像是咬了一口黃連。
言語有的時候最是蒼白無力。
不管怎麼樣,傷害都發生了。
薑檸看著他,心中沒有任何波瀾。
在她記憶中,封繎對她很少這麼有耐心的時刻。
現在他說的所有一切在薑檸眼中都像是笑話。
“封總不愧是總裁,這口才我真的很佩服,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無情,我差點都要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