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軒說的對。
可是……她並不是昭昭親媽媽。
薑檸有些遲疑,琢磨自己這樣做到底合不合適,反倒是封繎先一步抱起昭昭,回頭看著她。
“走吧,一起進去。”
看到封繎都這麼做了,薑檸懶得糾結,跟在後麵,兩人送完昭昭和軒軒,一起去了公司。
下車的時候,薑檸走在封繎後麵,這才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居然有幾道抓痕。
新鮮的血痕在白襯衫下格外紮眼。
這力道……應該是女人留下的吧?
能進封繎身的女人,那就隻有顧清婉了。
真是沒有想到,堂堂封總也會被女人抓傷。
薑檸沒忍住笑了,她的笑聲引得封繎回頭。
封繎不明所以:“你在笑什麼?”
“沒什麼,我還以為五年前封總為了顧清婉跟我離婚,你們感情應該不差,沒想到不過如此。”
“封總,你的脖子還疼嗎?”
封繎麵露不悅,想到了什麼,黑著臉,欲蓋彌彰地拉了拉自己的襯衫。
“她不會再找你麻煩了。”
薑檸絲毫不領情:“封總,你這話我聽的耳朵都快出繭子了。”
她湊近了封繎幾分,身上的香水味包裹著封繎,眼中滿是譏笑,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、不、信。”
她眉毛上挑,整個看起來格外生動,像是一朵嬌豔盛開的玫瑰花。
那麼耀眼奪目。
封繎不知為何,心中的不自在更加強烈,他彆開了視線。
“我已經跟她談好了。”
“封總,在顧清婉心裡怕是她哥哥比你這個丈夫還要重要吧,不然也不會發狂,直接抓傷你。”
“對了,你要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啊?”
薑檸抱著胳膊,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。
“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麼?”封繎擰眉,直覺薑檸口中沒說出口的話,不會是什麼好話,但還是想問。
薑檸看向他,彎了彎眼睛,眼中惡意滿滿:“顧清婉蠢啊,你的用心良苦她未必會領情。”
不得不承認,封繎對顧清婉的真是好。
哪怕是顧庭佑做了這種事情,他也隻是順著自己的意思平息怒火,儘可能讓她不要牽扯到顧清婉。
哪怕多半是因為顧清婉,昭昭才換了眼中的自閉症,封繎依舊護著她。
想到這裡,薑檸嘴上更加不留情了。
“封總,說真的,要不我給你買點眼藥水吧,你們夫妻真的絕配一個沒有腦子一個眼神不好。”
封繎被她的話刺的不舒服,他皺眉看向了薑檸。
“薑檸,適可而止。行事太過張揚,很容易有危險。”
她這些年都在國外,回國時間短,根基尚淺,不宜得罪這麼多人。
這話落在薑檸耳朵裡可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。
她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,不給麵子的反唇相譏:“封總你一個人連家事都處理不好的人,有資格管我嗎?”
薑檸先一步進來電梯,直接按下了關門鍵,眼中帶著明晃晃地挑釁,直接把封繎隔在了電梯外。
她輕嗤一聲,去了辦公室。
人還沒進辦公室,就被人堵著了。
薑檸沒好氣地看著顧清婉。
也不知道顧清婉抽什麼瘋,吊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,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。
“顧清婉,你這是又是唱哪一出?我很忙,沒工夫看你演戲。”
顧清婉咬咬牙,含著淚看向了薑檸,突然鞠了一個躬:“薑檸,對不起,我這才真的知道錯了,你能原諒我嗎?”
薑檸才不信她會這麼誠懇道歉,不鹹不淡地開口:“要是我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