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京沢沒忍住多看了一眼,黑眸變得幽暗:“你會紮針?”
祝林音小的時候跟奶奶學了很多,她淡淡應道:“會一點。”
秦京沢喉結滾動了一下,不動聲色的轉著手中的腕表,沒再繼續說話。
小時候他失明受傷的那段時間,每天輸液紮針也都是軟軟親自來的。
秦京沢從沒覺得一個小姑娘可以那麼全能,照顧他的日常起居,明明是素未謀麵過的人,她對他卻一點防備心都沒有!
她那時候說過最多的一句話,“你雖然走丟了,但能看出來你家裡人把你養的很好,我不能把你養瘦了,也不能讓你曬黑,要讓你白白淨淨的回去。”
那是獨屬於南方小水鄉的吳儂軟語,從耳朵直直鑽入心扉,秦京沢永遠忘不掉!
祝林音準備下床時,許是躺的太久,身體酸軟無力,雙腳落在地上時,竟傳來一陣痙攣。
祝林音頓時失去平衡的向前栽去。
秦京沢眯了眯眸,抬手拉住祝林音。
柔軟的身體貼上來,秦京沢身體緊繃一瞬,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:“幫人幫到底,我送你回去。”
祝林音窘迫的從秦京沢的懷中退出來。
秦京沢卻也不等祝林音拒絕,直接命令助理送來一套新的裙子,讓祝林音換上,這才出了院。
彼時。
祝公館的院子內,氣氛箭弩拔張,讓人感到壓抑至極!
陸宴臣冷冷的看著祝林音,眼尾猩紅:“音音,你怎麼會和秦京沢在一起?還是從外麵回來!”
陸宴臣話音一落,空氣中頓時蔓延著危險的氣息,連同祝夫人和祝雪陌站在旁邊,呼吸都有種被奪去的感覺,讓人一時間不敢喘息。
秦京沢站在祝林音的身旁,淡漠的回答:“祝小姐發燒去醫院治病,我順路送回來而已。”
陸宴臣卻早已嫉妒的眼睛發紅,看著兩人站在一起,明明什麼肢體接觸都沒有,可仍舊很刺眼!
很般配!
陸宴臣低聲陰沉道:“音音,過來。”
祝林音情緒淡然,抬步走了過去。
可旁邊的祝雪陌卻忍不住了,一口老血都要被氣的吐出來:“姐姐,大師好心給你治療,你怎麼能要殺大師呢!這是殺人啊!”
陸宴臣深吸了一口氣,睇眸看著祝林音:“音音,我想知道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”
麵對著眾人的質問,祝林音怎能讓自己再次陷入被冤枉中!
她看向了祝雪陌,眼睛清澈平靜,但卻看的祝雪陌心虛一瞬!
祝林音抬手,取出手表裡的芯片。
正是上次她在金市購買的隱形拍攝。
秦京沢頷了頷首,一雙黑眸落在祝林音身上。
“誰想害誰,看了這個,就不用我多說了!”
“妹妹這麼擔心我,迫不及待的找來大師要給我治療,實則是來害我的嗎!”
祝雪陌臉色陡然一變,立即無辜:“姐姐,你在說什麼,那大師也是彆人推薦我的,我怎麼可能會想要害姐姐……”
祝林音紅唇輕啟:“我的確不想懷疑妹妹,昨天被關進冷窖的時候,那人便想殺我,我自保反擊,有什麼問題嗎。”
“大師不會平白無故的殺我,而他的賬戶裡多了一筆未知交易,宴臣,有人想殺我,我不能保護自己嗎。”
祝林音眼眶含淚的看向陸宴臣,“你知道我昨天在冷窖有多害怕嗎。”
“沒有人救我,沒有人護我……”
“從冷窖逃出來的時候,我隻能強忍著高燒去醫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