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林音的話徹底讓秦京沢眸色發生了變化,隻是這樣抱著她,渾身都變得躁動,無法冷靜下來。
原本抱著祝林音的時候,秦京沢還十分的紳士,手握空拳,並沒有真的觸碰到祝林音的肌膚。
但現在,隱忍的手臂青筋直跳!
秦京沢聲音暗啞的嗯了一聲,抱著祝林音一路來到主臥,房門自動感應,秦京沢連一絲猶豫都沒有,直接抬步走了進去。
進到主臥後,祝林音此刻狼狽的樣子,必須得先去洗個澡,她身上有被陸宴臣撕扯的痕跡,肩膀上還有指甲劃的片片紅痕。
秦京沢將人抱到了浴室,他扯過一旁的灰色浴巾墊在洗手台上,隨後將祝林音放了上去。
水打濕了秦京沢的西裝,秦京沢卻還是麵容清雋冷冽,一張俊臉沒有什麼表情。
祝林音身體的藥效好像又有種隱隱發作的趨勢,身體軟綿綿的,抬不起一點力氣。
她的雙手無力的垂落,微微蜷縮起。
她從始至終保持如初,對待感情認真,不輕易的交付自己,她不隨便,她的感情也不隨便。
現在卻成了彆人眼裡立牌坊的婊子,故作清高。
祝林音跟著奶奶生活那麼多年,奶奶每次拉著她的手,都會細心的教導。
“我們的音音要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,人啊,總是貪欲十足,這個年代,哪怕是不喜歡,都可以肌膚相觸,但我們音音啊,要和喜歡的人。”
祝林音看著秦京沢給浴缸放著水,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好看的側影,讓人想要多看一眼。
秦京沢給浴缸裡倒好了水,他擼起袖子,用手臂試了試水溫,才轉身看向祝林音。
想到剛剛她在浴缸裡差點被陸宴臣給欺負了。
秦京沢不知道她此刻對浴缸是否有恐懼。
他薄抿著唇,眼中絲毫沒有掩飾著擔心:“這裡很安全,彆害怕,嗯?有需要隨時叫我。”
祝林音從烈焰出來的時候,一直小臉蒼白,唇色也失去了血色,破碎的讓人連觸碰都不忍心。
陸宴臣剛剛的舉動和禽獸有什麼區彆?
秦京沢想過將祝林音抱到浴缸,卻又覺得自己此刻的隨意一個舉動可能都會過界。
他怕嚇到了她。
所以秦京沢走出了浴室,但他並沒有直接離開浴室,而是在門外等待。
浴室內,祝林音垂著眼睫,秦京沢所做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,她也知道自己除了藥效猶存,但理智卻還是清醒的。
剛剛在烈焰的時候,祝林音的確是被陸宴臣給惡心到了。
她為自己曾經的六年喜歡感到不值,她厭惡陸宴臣這兩年偽君子的模樣,到頭來,卻想要露出自己的凶器伸向她。
祝林音覺得嘲諷,她真是眼瞎了。
而秦京沢提出要不要嫁給他的時候,當時給祝林音的第一感覺便是想要玩弄她的把戲。
她知道隻有依附於秦京沢,才能擺脫祝家和陸家的報複,但她也將自己的心冰封,不想再受到任何的傷害。
但今日秦京沢的舉動,都不像是玩弄她該有的舉動。
他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,出現在了烈焰。
他小心翼翼的抱她回來,卻不碰她一下。
她答應他的結婚,卻將自己豎起了全身的刺來防備他。
祝林音心中五味雜陳,甚至有些酸楚。
秦京沢一直都沒有變。
他還是像當年一樣,善良溫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