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很快從急診室出來,被江北城安置在了vip病房。
江北城脫下白大褂,阮阮被放在擔架上推出來的時候,一出來,目光就追尋著秦京沢!
江北城在旁看的清清楚楚,就阮阮看著秦京沢的眼神都快要望眼欲穿了!
他有些看不下去了,上前扯了扯秦京沢的胳膊:“好歹也是當年的故人,你好歹關心一下,秦京沢,彆那麼無情!”
阮阮長睫一顫,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蜷縮。
秦京沢已經認出來她就是當年的那個ruanruan了嗎。
那為什麼,這段時間要躲避著她,與她保持著距離。
他不可能那麼快喜歡上祝林音的啊。
秦京沢淡淡掃了一眼擔架上的人,黑眸暗流湧動,也覺得這件事也該有個交代。
他薄唇輕啟:“去病房裡聊吧。”
終於聽到秦京沢鬆口,江北城在旁邊暗暗鬆了口氣!
他暗中握住拳頭慶祝著,這細微的動作卻正好被秦京沢給捕捉!
秦京沢意味不明的看著江北城,扯了扯唇,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,“你站在哪邊的?”
“當初你沒說祝林音好嗎。”
江北城一噎,頓時皺了皺眉,澄清著:“我現在也沒覺得祝林音好,真的!”
“我隻是覺得,你和當年的人應該有個交代,或者你們應該好好聊一聊,而且我相信祝林音一定很體貼的尊重你的選擇!”
秦京沢危險的眯了眯眸,“她為什麼要那麼貼心懂事,先招惹她的人是我,懂嗎。”
話落,秦京沢懶得再與江北城交流。
他轉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,江北城站在原地看著秦京沢的背影,有些沒好氣的咬了咬唇:“你和祝林音也沒認識多久啊,怎麼感覺你就用情至深了。”
阮阮被放在病房裡,秦京沢推門而入的時候,阮阮看了一眼秦京沢,看著他俊朗深邃的五官,和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雙眸,阮阮的心還是忍不住的顫了顫!
阮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京沢,有些激動顫抖的從床上坐起來,靠坐在床上,臉上微微揚起明媚的笑容:“我可以叫你京沢嗎。”
阮阮決定今晚就亮出自己的底牌!
秦京沢走進來,倒是沒有走到床邊坐下,而是在病床適中的距離站住,他眸光淡淡的看著阮阮:“我十五歲那年,在水鎮,被一個小姑娘照顧過半個月,是你嗎。”
聞言,阮阮故作害羞的低下頭,長睫顫了顫,小聲嘟囔道:“我以為……你不記得了呢。”
秦京沢看著阮阮:“你一直生活在水鎮嗎?”
阮阮眸光微亮,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漣漪,她緩緩開口:“你當時沒有打招呼的離開,我也找了你很久……但後麵我家裡出了變故,所以我也沒有手機聯係方式,唯一一次收到的是,是你後來寄來的信。”
隻要拿出這封信,秦京沢就必定深信不疑!
她就是當年的那個ruanruan。
阮阮心中暗暗道,對不起了,林音,我不是故意要搶奪你的幸福。
但阮阮也對秦京沢一見鐘情啊。
她知道祝林音和秦京沢並沒有在一起很久,甚至說,他們現在相處的也不太像是情侶,反倒是“各取所需”才綁定在一起的,是合作模式!
這樣的在一起,是沒有感情的!
可如果她和秦京沢真的能走到一起,祝林音也不能怪她的吧,她也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!
阮阮從包裡掏出那個發黃的信封,緩緩遞給秦京沢,故作輕鬆的笑笑:“京沢,當年我收到你寄的信了,我看了,我那時候也很想回應你,我願意來京市,但抱歉,我沒辦法聯係你。”
“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遇了,但我還是努力的來到了京市,沒想到那麼快就見到了你,雖然再見到你時,你已經和音音……”
阮阮故作苦澀的笑著,又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:“其實我也沒有彆的意思,音音是我的朋友,我不會和她生氣的,而且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,我隻是想在見到你,也沒有彆的意思。”
“如果你早已找到了你的幸福,我也會支持你的。”
說完這話,阮阮眼角的淚水更是滑落。
女人的眼淚就是武器!
她這樣梨花帶雨,秦京沢又怎麼能拒絕呢!
秦京沢看著阮阮手中的信封,證據一切確鑿,她就是當年的那個ruanrua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