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楓早就料到她會來，從診所裡走了出來，一臉關切地迎了上去，“奶奶，怎麼隻有您一個人回來？其他人呢？難道還在吃大餐嗎？”
張桂蘭聞言，肺都被氣炸了，“你竟敢戲弄我們！說是請我們吃飯，自己卻偷偷溜走，還順走兩瓶飛天茅台，害得我們身無分文，被那飯館強行扣留，用刷盤子來抵餐費。”
江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，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，“奶奶，您這話可真冤枉我了。我隻是說請你們吃飯，並沒有說是誰買單。”
張桂蘭身軀劇顫，怒氣衝衝之下，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仿佛被歲月之手緊緊揉捏，皺紋層層疊疊，彙聚成一片憤怒的溝壑。
“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，你年紀輕輕怎麼一點臉都不要？”
江楓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，“奶奶，對付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人，我當然隻能用不要臉的辦法對付你們。當初是您毅然決然地將我和若妍逐出林家大門，言之鑿鑿要斷絕一切瓜葛。而今林家破產，您卻帶著一家子到楓妍診所白吃白喝。我倒要問問，您又要過臉嗎？”
聞言，張桂蘭臉色漲得通紅，如同被烈火燒灼，言辭間竟找不到絲毫反駁的餘地，隻能瞠目結舌，愣在原地。
許久之後，她緩緩頷首，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，“你說得沒錯，我們確實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，我走便是。即便餓死，我也絕不會再來找你們了。”
說完，她緊握拐杖，蹣跚轉身，背影在夕陽下拉長，顯得格外寂寥。
林若妍心中一軟，終究是無法狠下心，匆匆追了出去，“奶奶，我......”
“彆碰我！”張桂蘭猛地一甩手，打斷了林若妍的話，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，“是我當初執意將你逐出門外，也是我親口說出斷絕關係的話，今日種種，皆是我自作自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