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8閒敲棋子,謀劃9(2 / 2)

嵐桃花鳳黎淵 卿新 4651 字 9個月前

她在他懷裡未再掙紮,僅是稍稍鬆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,神色悠遠的道:“師兄這又是何必,你我,不改這般親昵的!”

頭頂傳來鳳轅的嗓音:“師妹若是不願,儘可掙紮,你若是能掙開我鳳轅的銅牆鐵壁,我鳳轅自然放你!”

嵐桃花眸色一深,麵露複雜。

半晌,鳳轅的嗓音再度響起:“以前雲崖山,並非我木訥才不敢回應你,隻因那時的我,太過卑微,不敢給你任何希望。我那時,不過是瑞國皇宮的一名棄子罷了,當年若非師父相救,我怕是早隨我母妃喪命的火場裡。自母妃喪生,我在雲崖山便不喜言談,整日沉默,後來你來了,成天捉弄我,久而久之,雖說被你捉弄,但也算是有人陪伴,不再那麼孤獨!師妹應是知曉,我對彆人向來疏離,但對你卻是格外親近,就憑這點,師妹便一點都未猜透我當年不敢言道的心思嗎?”

說著,他嗓音稍稍一頓,又道:“後來歸國,我也有心找你,隻不過,你乃君國相府千金,身份尊貴,又豈是我這個卑微的皇子能夠娶得上的?加之當時我身負母妃仇恨,便與瑞國大將軍慕烈暗合逼宮,困了鳳黎淵,逼了父皇,坐上了太子之位,隻不過,我受製於慕烈,不得不答應他取了他的女兒為妃。”

嵐桃花心頭狂瀾四起,難以平歇。

鳳轅從未對她像這樣幽幽遠遠的坦明過任何心思,而如今……

所有的感覺宣泄而出,令她不由僵了身子。

“瑞國大將軍慕烈的女兒,便是慕晚歌嗎?”她默了半晌,才問。

“是啊!嗬,那女人本與鳳黎淵是青梅竹馬,後來卻是傾慕於我,非我不嫁。慕烈本身是硬漢,從不拉幫結夥,但卻因她那寶貝女兒,不得以助我登上東宮之位!”

嵐桃花神色猛的搖曳:“師兄可知如今慕晚歌在何處?”

鳳轅輕笑:“那女子自是在瑞國東宮裡。此番歸國,我便想先發製人,控製住慕烈,再將她廢黜!”

嵐桃花驚了一下。

慕晚歌,竟是在瑞國東宮嗎?可她今日去鳳黎淵質子府,卻是見到了她!難不成,質子府裡的那女人不是慕晚歌?但若她當著不是,當時那皇家崽子又為何會稱她是慕晚歌,而且那鬱竹,竟也未立即否認?

嵐桃花暗忖片刻,心思微亂。

路徑有宮奴經過,見鳳轅正抱著她前行,皆是紅了臉。

而嵐桃花卻是未在意旁人眼光,僅是窩在鳳轅懷裡神思,半晌,她低低的問:“師兄確定慕晚歌在瑞國東宮?若是……若是她如今在君國呢?”

“師妹這話何意?難不成是知曉了什麼?”鳳轅駐了足。

嵐桃花神色一轉,輕笑:“我僅是隨意問問罷了,師兄無須在意。”

待回得昭陽殿,夜幕將至。

昭陽殿內早早便點了宮燈,鳳轅將嵐桃花安置在了昭陽殿中的碩大軟榻,而他自己,則是欲吩咐宮奴擺晚膳,但正當此時,卻有東宮的宮奴來,稱是奉太子之命邀嵐相千金過去敘話。

鳳轅微惱,正要不客氣的轟人,嵐桃花卻是阻了他,並道:“大師兄,我與太子的確有事相商,事關重要,卻去去便回。”

鳳轅盯了她良久,才點點頭,待牽著嵐桃花出得昭陽殿,他便招呼了兩名黑衣暗衛跟著她,似是放心不下。

對於鳳轅對她態度的轉變,嵐桃花的心一直是飄浮著的。

不得不說,鳳轅的心思,她雖從未完全琢磨透,但好歹也識得五分。如今從鳳轅的眼中,她多次能看見他眸底深處那種蠢蠢欲動的孤獨。

興許,他的確是太久都是一個人,也無任何可信之人在身邊,連尋常朋友,都沒有。他,著實太孤獨了。隻不過她嵐桃花,卻是給不起他什麼。

除非,逢場作戲,曲意逢迎!

被宮奴領至東宮時,那巍峨的東宮大殿裡,那皇家崽子一身華衣坐在殿中那精致的軟榻上,見她進來,他薄唇一勾,麵上滑過一絲邪肆之色。

他起身朝她迎來,笑道:“還以為鳳轅定不會放你過來,沒想到你卻是來了。”

嵐桃花瞥他一眼,目光流轉,卻是落在了殿中那一桌散著香氣的菜肴上,道:“若是沒想到我會來,又怎會備上這麼一大桌菜?”

“本殿常日裡食膳,也是這麼一大桌!”

“那為何今夜會有兩隻酒杯?”嵐桃花問,明顯不信他的話。

太子故作歎了口氣:“你這朵桃花倒是執拗,非得要拆穿本殿麼!”

嵐桃花不理他,緩步至圓桌邊坐定,執起快起便毫不客氣的夾了一隻雞腿在碗內。

這時,站於殿中的一名粉衣宮女卻是上前大喝:“大膽!殿下麵前,豈容你放肆!”

這話聽得嵐桃花心有不暢,不由轉眸循聲而望,見那出聲的宮女衣著倒是與尋常宮女稍有不同,想來也是東宮女官一職的。

她挑了挑眉,戲謔道:“你家太子請我過來用晚膳,我賞臉前來,難不成吃點東西,還放肆了?”

“你……”

那女官又要喝斥,嵐桃花卻是來了氣,當即站起身來,衝著那女官就痞子般吼道:“你娘親的!有種再吼一句,老娘如今心情可不暢,不想被老娘揍的話,就好生管好你的嘴!”

那女官兩眼一瞪,噎得說不出話來,麵上一陣青一陣紅,眸子裡卻是驚愕不定。

“芷蘭,你先領人出去!”這時,君奕出了聲。

那女官朝他施了一禮,瞪了爛桃花一眼,終究是領著殿中其她宮女出了大殿。

嵐桃花冷哼,啃著雞腿。

太子掀袍落座在她身邊,笑問:“怎麼,今兒鳳轅惹著你便跑來我東宮撒野了?”

“我問你,鳳黎淵質子府中的那個女人,當真是慕晚歌?”她問,話語直入重心。

今兒答應來這東宮,便也是想確認這個。

太子興致缺缺,邪肆張揚的麵上滑過一許不暢:“嗬,原來不是在惱鳳轅,而是在記掛著祈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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