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她恨透了許茹芸,但如今自己卻成了唯一能救她的人。
回想起過去的種種,簡媱發現許茹芸除了護著許明月以外,其實並未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。
尤其在最近弄清楚狀況後,她意識到,其實所有人不過是被簡宏濤欺騙的受害者罷了。
她歎了口氣,向醫生表示自己會儘量勸說許茹芸。
經過簡單的消毒後,她進入病房,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目光在許茹芸身上流轉。
看著她身上的傷勢,她更加篤定昨晚的車禍絕非偶然。
簡媱看著許茹芸蒼白的麵容,輕歎道:“事情還沒結束,你真的就打算這樣睡下去嗎?”
她輕輕握住許茹芸的手,“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,這場車禍的真相都還沒調查清楚,甚至連肇事司機都沒找到。你真打算就這樣放棄嗎?”
簡媱輕聲說著,但病床上的人依舊寂靜無聲,除了微弱的呼吸聲,幾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。
離開前,簡媱貼近許茹芸耳邊,用幾乎隻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:“你還沒親眼看到簡宏濤遭報應呢,你真甘心就這樣放過他?”
話音剛落,簡媱驚訝地發現許茹芸的手指動了動,緊接著,心電圖上的線條也出現了明顯的波動。
見目的達成,簡媱牽了牽唇,輕輕放下她的手,離開了病房。
出來後,簡媱的心裡仍像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。
她步伐匆匆地走向源源的病房,心中卻仍不斷思索著許茹芸身上的傷勢。
越近距離接觸許茹芸,她越覺得傷口怪異,如果說這場車禍真的是人為,那這件事後麵一定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可許茹芸一向和善,除了簡宏濤,她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。
但那晚簡宏濤一直跟自己在一起,也沒有出手的機會。
簡媱皺著眉想了半天,最終也沒得不出什麼結論。
當她走到源源病房外時,她透過門上的窗戶,看見簡宏濤竟出現在病房內,此時他正隨手撥弄著源源的輸液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