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媱思考著那張破碎的白紙上的內容，問道：“那你跟簡宏濤，是什麼時候簽的協議？”
謝之鳴一愣，看向謝儘，見他微微點頭，才敢開口：“我和簡宏濤的確見過幾次，但要說一起談合作的話，好像也就幾年前有一次北城醫療會議，幾家坐在一起談過協議。”
“但我當時嫌麻煩，並沒簽下任何東西。應該不至於給謝總留下什麼爛攤子吧？”
聽完謝之儘的話，簡媱眉頭擰得更緊了。
她以為能從謝之鳴這裡找到線索，將白紙上的信息對應起來，但現在看來，情況遠比她想象的複雜。
謝儘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，他冷冷地瞥了謝之鳴一眼，再次問道：“真沒簽什麼協議？”
謝之鳴慌忙擺手，焦急地辯解：“我真的沒有簽！我和簡宏濤......等等，謝總，你說的那份協議，是不是還涉及了北城其他多家醫療企業？”
謝儘與簡媱對視一眼，輕點下頜，“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？”
謝之鳴一拍大腿，“我記得，那次講座後，我雖然沒有簽字，但後來有好幾家企業找到我，說北城幾家大型企業要聯合推動醫療器材走向國際市場，還製定了一係列標準。我覺得是個好機會。就......就簽了。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觀察謝儘的表情，看謝儘越來越嚴肅，他聲音慢慢小了下去，“是，這份協議出了什麼問題嗎？”
謝儘沉默片刻，審視著謝之鳴的眼神，似乎在評估他話中的可信度，“你真的不知道這份協議背後的真實情況？”
謝之鳴見謝儘懷疑，急忙辯解：“我真不知道，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，後麵我也沒聽說有什麼進展。如果不是你提起，我都快忘了。”
簡媱看著謝之鳴，心中已有幾分確信。她深吸一口氣，再次問道：“你還記得當年都有哪些人簽了這份協議嗎？”
謝之鳴回憶片刻，緩緩道：“當年在北城醫療界有頭有臉的企業，幾乎都簽了。包括傅氏，包括簡家......”
聽到這裡，簡媱心中一緊，她看著手中的白紙碎片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。
“你還記得協議上具體寫了哪些醫療器械標準嗎？”簡媱追問。
謝之鳴努力地回想，但由於時間久遠，他隻能回憶起一些大概的內容，“都是一些關於質量、性能和安全方麵的標準，具體細節我記不太清了。”
見從謝之鳴這裡無法再問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，兩人決定先離開莊園。
現在，除了那些當年參與簽約的名單讓她感到不安外，那份合作的醫療器械標準更讓她憂心忡忡。
她無法想象，倘若之後醫療器械的生產標準真的是依據這份協議，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