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,你們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。”
老夫人溫和地說,招手讓簡媱坐在自己身邊,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勸慰道:“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。但你這處理方式,確實過於直率了些,也不怪婉清會生氣。”
簡媱不語,唇線緊繃,透出一股不讚同的意味。
老夫人兩碗水端平,又回頭去說傅婉清,“你也是,有什麼誤會和媱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,發什麼脾氣嘛。”
她把兩人的手握在一起,“我們一家人和和氣氣才最重要。”
話音落下,兩人都還沒什麼反應,忽然聽見有人敲門,兩隻手迅速各自抽了出來。
傅婉清一改剛才的憤怒,笑臉相迎,“應該是我請的醫生到了。”說著,先前給老夫人問診過的外國醫生和Reina已經走了進來。
兩人立在病床邊,傅婉清笑道:“這次請你們過來,就是想問問,傅姨現在這個情況究竟適不適合做手術?”
又來這個問題,簡媱不受控製地闔了闔眼,“表姑,他根本不是心......”
外國醫生依據上次的檢查報告,嚴肅果斷地搖頭。
“以老夫人這個年齡,做手術風險太高,更何況還是心臟手術,這太考驗醫生的技術了。”
“現在保守治療的醫療手段很完善,為什麼不繼續保持呢?”
Reina像一個無情的翻譯機器一樣,站在醫生身後。
簡媱聽不下去,問道:“保守治療的結果呢?就是三天兩頭有可能會暈倒,隨時可能發生窒息,到底哪一個更安全?”
“Jeff,我記得你親口告訴過我,你並不是心內科的專家,為什麼會專門來給我奶奶診斷?”
她本來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戳穿,可一想到奶奶的病,她就再也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