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大帝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,直接崩起來往後看。
但他身後隻有一張櫥櫃,櫃門虛掩,露出黑漆漆的縫隙。
年輕小夥又指著薑以煙身後大喊:“在那裡!!”
薑以煙麵不改色,慢吞吞地扭頭,隻看到了牆上斑駁的黑色縫隙。
“不不不,在這裡!”
“眼睛!眼睛在瞪著我!”
“那裡!那裡!啊!!!彆看我!彆看我!!”
年輕小夥發了瘋似的嚎叫,聲音裡充滿驚恐慌亂,像過年殺年豬發出的尖叫。
他眼睛瞪的很大,眼白裡全是紅血絲,呼吸急促。
薑以煙靜靜看著,腦海裡不由得想起被廚師按在案板上的魚,它們掙紮的時候,也是這樣的。
[我去我去,他不會突然發瘋吧?]
[講真,我覺得他不應該找大師,他應該找醫生,還得找精神病院的醫生......]
[煙姐你要小心啊!]
菩提大帝也被這對方搞得心裡發毛。
他咳嗽兩聲,試探著問:“你還好嗎?”
年輕小夥幽幽地望過來,幽幽地回:“你覺得呢?”
菩提大帝:“......也就是說,你覺得一直有東西在跟著你窺視你對嗎?”
“對!!”年輕小夥呼哧呼哧喘氣,坐立不安:“你們能不能讓他彆跟著我了,讓他彆在看我了!”
“你這症狀是何時出現的?”菩提大帝儘職敬業地詢問。
薑以煙對這些問題沒興趣,握著手機支架在房間裡轉悠,走到窗戶邊伸手拉開窗簾。
然而預想中的陽光並沒有出現。
整個窗戶都被人用木板釘死了,嚴絲合縫,一點亮光都照不進來。
見狀,她眉梢輕輕一挑,什麼也沒說,重新拉上窗簾。
年輕小夥蹲在椅子上,啃著手指甲絮絮叨叨地說:“他、他是一周前出現的,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,彆人都看不見他,除了我沒人能看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