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如今,同樣的咖啡廳,同樣的位置。
同樣的一張臉。
時光仿佛重疊。
不過三年前,她看著我,眼神中是明顯的疏離與淡漠。
可依舊能用最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話。
而如今,她仍然是衝我笑。
“三年不見,你還好嗎?”
如此客氣,我也隻能假笑,“多謝您的關心,我很好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,你有能力,離開了北川,就算還有奶奶和媽媽的重擔,也依舊能讓自己活得很好。”
她喝了口咖啡,慢條斯理,語氣帶著些許讚賞。
我扯了扯唇角。
“謝謝您的誇獎。”
慕夫人嘴角噙笑,“何小姐,你還記得三年前,你答應我的事嗎?”
三年前。
我最艱難,最難過的那段時間,慕北川冷落我,疏遠我,媽媽和奶奶的情況日漸嚴重。
父親不停地給我添亂。
來催債的人日日堵上門,我光是和他們周旋就已經筋疲力儘。
這時,我見到了慕夫人。
看到她的那一刻,我的內心是充滿了自卑的。
她光鮮亮麗,優雅從容。
而我穿著最便宜的地攤貨,踩著被洗到發白的小白鞋。
無地自容。
我第一次體會到這個詞的威力。
這種羞恥和自卑,在她拿出一張支票給我後達到了頂峰。
可我彆無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