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驟然抬頭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文漪歎了口氣,“他是何等人物,他的一舉一動,有多少人在盯著,他壓根就沒想過隱瞞,自然就瞞不住,隻是我之前沒想到你會跟他見麵......”
我苦澀一笑。
我們相識6年,也沒見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把我宣告給全世界。
陳畫做到了。
我輸了。
我看了一眼手心裡的護身符,拎著酒瓶朝酒館外走去。
酒館外有一片池塘。
池塘內種滿了荷花,清涼夏日,散發著淡淡的清香。
我望著清澈的水,眼神明明滅滅。
抬手一揚,那牽著紅繩的護身符,在空中揚出一抹弧度,而後落於池塘中,被荷葉遮擋。
再看不見分毫。
文漪摟住我的肩膀,“歡歡......”
我的眼圈紅了,仰著頭,眼底的淚意被我生生的憋了回去,“你說得對,過去就該忘了。”
“對!”文漪眼圈也紅了,輕輕擦了下我臉上不知不覺流下的淚水。
“去他的慕北川,去他個死渣男,咱們姐妹單身萬歲,什麼狗屁戀愛,從今往後再也不談了!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的,犯不上!”
她說的慷慨激昂,我也備受感染。
看著池塘裡已經看不到的紅繩,我喃喃道,“慕北川,我們兩清了。”
這句話,飄散在空氣中,心中有一個角落忽然空了。
我紅著眼,抱住文漪。
一陣夜風吹來,臉頰上有些涼,還伴隨著點點刺痛,風乾的淚痕讓肌膚都變得緊繃。
我胡亂抬手擦了一把臉。仰頭乾了一口啤酒。
辛辣苦澀入喉,像是在心頭點燃了一把火。
將一切燃燒殆儘。
眼底霧氣朦朧,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遙遠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