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麼一瞬間,我是真的為這個想法深深的動搖,是不是把他送進去,一切就迎刃而解了?
何誌勇驚怒不已,但他似乎也看出我不是在嚇唬他,終於害怕了,隻是在我麵前還不肯露怯。
故作凶惡地瞪著我。
“你給我等著!死丫頭!”
臨走時,將門摔得震天響。
我手上一軟,啤酒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,摔了個粉碎。
我艱難地在沙發上坐下,這一場對峙竟耗儘了我全部的心力,撐著膝蓋,好半晌才緩過來。
我抹了一把臉,先回屋去看了一下母親。
還好,母親的房門一直是鎖著的,她在屋子裡非常焦躁,似乎也察覺了外麵的這場鬨劇。
但她沒能出來。
我鬆了口氣,繞過客廳地上的狼藉,先給媽媽煮了一碗熱湯麵,然後哄著她在房間裡睡下。
我也沒有時間整理屋子,匆匆忙忙就去了醫院。
奶奶運氣很好,掉下來時摔在了樓下的車棚裡,車棚裡當時還有一塊不知是誰家扔掉的舊床墊。
也就是這張舊床墊,才給奶奶換回了一線生機。
隻是暫時昏迷不醒。
即便如此,我也很滿足了。
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,我開始在醫院和家還有公司,三點一線,很累,但也很充足。
何誌勇似乎也被我嚇到了,自那以後有段時間沒有再來我家。
這天我剛到公司,就收到了上麵發送下來的消息。
公司要組織團建,去泡溫泉。
我是不想去的。
我還要留在醫院照顧奶奶,家裡的媽媽也需要我,但是當我試圖去跟領導交涉的時候,被陳畫看到了。
她非常熱情的邀請我一定要去,嘰嘰喳喳的跟我說了好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