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無論如何不願再重複一遍,轉移話題,“你呢?你明知會下雨還跑到山上來。”
“我給陳畫買東西,路過。”
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表情,我嘴角抽了下。
真厲害啊。
撒謊都沒有任何表情波動。
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他需要路過這裡才能買到?難不成賣東西的小攤販在山頂嗎?
算了。
還是不要揭穿他了。
畢竟現在我要下山還得靠人家。
冷風侵襲,身上的那一件雨衣已經不能夠禦寒,我冷的瑟瑟發抖,努力抱緊手臂。
一件外套忽然落在我身上。
而外套的主人則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,早已經被雨澆透,雖然已經不再滴水,可布料濕透之後,身體線條就變得格外清晰。
這穿了還不如不穿。
我暗自腹誹,轉過頭去,不讓自己的眼睛落在他身上,以免人家把我當成流氓。
“你還是把外套拿回去吧,咱們要等雨停了才能下山,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,山上很冷,你要是著涼就不好辦了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他站在那裡,長身玉立,身材高大挺拔,麵容冷峻,即便頭發上的雨水時不時滴落下來。
他的外表看著狼狽,可表情和姿態都彰顯平靜。
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。
和旁邊冷得瑟瑟發抖,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個鵪鶉的我相比,簡直就是兩個極端。
外套他不要,我也就不再勉強他穿回去。
反正他看起來比我耐凍。
我真不想感冒。
我們兩個就這樣一人占據涼亭的一個角落,每人身旁都有一根紅色柱子,但誰都沒有去碰。
柱子上沾滿了雨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