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撫摸膝蓋,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黯然的氣息
我向他保證,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,醫生說,你的腿隻是有概率,沒有判死刑,你彆擔心,也不要害怕,隻要我們肯努力,一定可以戰勝病魔!”
這樣的話,我從小到大不知說了多少回。
從前是對媽媽和奶奶。
現在是他。
安旭冬被我感染,終於再度露出了一個我所熟悉的笑容。
“那我們先說好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如果我的腿好了,你就在我出院當天來接我。”
我一口答應。
也不是什麼難事,更何況我本就打算留在醫院照顧他,將來辦理出院手續的人自然也是我。
他緊接著又道,“如果好不了,你就不要再來醫院了。”
我愣了下,聽出話裡的意思。
“你要跟我分手?”
安旭冬頷首,“如果我會殘疾,你就去尋找你的幸福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他救了我,如果真的為我殘疾,我怎麼可能拋下他不管?
想也不想就否決,並且勒令他以後都不許再提。
“這件事不要再說,我不會答應,好了,我去給你買飯,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我逃似的離開病房,靠在醫院的走廊上,心裡亂糟糟一團。
有兩件事。
我是認定了的。
我會想儘辦法治好他,再有,如果他真的殘疾,我也不會和他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