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現在,她抱著慕北川,眼睛卻忽然看了我一眼。
這要是放在從前,我還不會多想,現在卻明白她這是在秀恩愛。
或者說,向我示威。
我不動聲色的回望著她,似乎是沒從我臉上看到令她滿意的表情,她覺得無趣,便移開了雙眼。
“何小姐,你去監控室乾什麼?”
我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。
從前怎麼就沒發現陳畫的演技,其實一點也不高明,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,五官還是恬靜美好。
但眼裡的試探也是那麼淺顯。
“當然是去找證據。”我淡淡道,然後眼睜睜看著她臉色微變,語氣裡帶了幾分嘲諷,“我沒做過的事,當然不能由著彆人給我扣屎盆子,隻能自證清白。”
陳畫咬了咬唇,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冤枉你了。”
“你說呢?”
我反問。
雖然不知道她這話裡有什麼圈套,但我現在可不會貿然去套。
陳畫微微垂眸,一臉黯然,“我知道你害怕有人報警,你會承擔法律責任,但我不會讓彆人這麼做的,雖然我們發生了些許爭執,但以前畢竟是同事,也是朋友,我不會真的把你送去警局。”
她一番話說的委曲求曲,體貼入微。
仿佛真的不再跟我計較。
自然也能引起眾人的不滿,“你乾嘛對她這樣好?”
“大家彆說了,咱們都是朋友,不過就是一些小意外而已,我沒有放在心上,大家也不要再為我打抱不平了。”
陳畫聲音溫軟,麵對這樣的事依舊大方得體,心胸坦蕩而開闊,並沒有因此記恨,或是慫恿大家繼續罵我。
這樣美好的品質,眾人看的分明,於是對我的怒火也越來越盛。
隻是礙於陳畫和慕北川的麵子,大家也隻是對我怒目而視,沒再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