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感歎著。
我沒有說話。
這場雨來的又急又凶,而且下起來就沒有要停的預兆,足足下了一個多小時,雨勢越來越大。
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。
我跑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眼,外麵的暴雨模糊了視線,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朦朧。
但我仍然在雨幕之中望見了大門口站著的那個身影。
是安旭冬,他還沒走。
旁邊的奶奶也看見了,“這孩子真是瘋了,這麼大的雨,他難不成要在這兒站一天一夜?”
我很想說,隨便他怎麼站。
但這畢竟是他的家,而且這麼大的雨,真要是把他拎出個好歹,我又怎麼和安家父母交代?
麻煩!
我煩躁的抓了抓頭,抓起一把雨傘衝到了門外,安旭冬看到我,似乎往前走了兩步。
我們之間的距離在拉近,但那扇大門卻如同一道溝壑,深深的阻擋在我們中間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
我的聲音一落如雨幕之中,就變得含糊不清。
但我相信他能聽得見。
“我想跟你說幾句話。”安旭冬聲音有些顫抖。
凍的。
雷雨交加,狂風肆虐,他就這樣站了一個多小時,現在還能渾身顫抖的站立在那裡。
已經算厲害了。
“回去吧,我不會再出來見你。”
我拿著雨傘轉身回了屋。
說不見就是真的不想見,至少這幾天我不想看見他,訂婚宴上的難堪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忘掉的。
隻要麵對他這張臉,我就會想起在訂婚宴上,我一個人被丟在那裡,頂著大家嘲諷同情憐憫的目光。
就像一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