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搖頭,身後的那具身軀存在感實在是太強,我將身子往前貼了貼,接觸到冰冷的門板,瞬間冷卻了炙熱的頭腦,理智瞬間回歸。
我鬆開手。
酒杯忽然落在地上。
那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,輕而易舉被這一聲響打破。
“它壞了。”
我沒有回頭,仍然能感覺到身後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隻盯著地上杯子的碎片。
“壞了,隻能買新的,就算重新把它粘起來,也用不了了,即便還能用,裂痕也依舊存在。”
感情也是同理。
破鏡難圓,覆水難收。
走到今天這一步,已經不是簡簡單單一句,想要回頭就可以回頭了。
我們需要顧慮的事情和人都太多。
身不由己,己不由心。
我打開房門,慕北川踏出一步,我們之間拉出了一步的距離,不遠不近,卻清晰可見。
我正在亮如白晝的屋子裡,而他站在昏暗的走廊裡。
一黑一白,涇渭分明。
“晚安,慕先生。”
慕北川抿了抿薄唇,“晚安。”
房門緩緩關閉,我靠在門板上,望著地麵上酒杯殘片,伸手去撿,卻不慎割傷了指腹。
刺痛蔓延開來。
我怔怔地看著手上的傷口,抬步去了洗手間。
冷水衝刷在傷口上,除了帶走鮮紅的血跡,似乎連指腹上的疼痛也一並流入管道。
我抬頭,看到鏡中人的眼角,似乎微微泛著紅。
我勾了勾唇。
她也勾了勾唇,就是笑得不太好看。
一夜無夢。
清晨,我被一通電話吵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