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我聽見一聲怒吼,但嗡鳴的耳朵也根本聽不清是誰,隻知道在一片黑暗之中,有人將我抱起。
然後昏厥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時是在醫院,我看到坐在床邊眼底青黑的慕北川,他的目光褪去了往昔清冷。
他緊緊抱住了我。
我傻眼了。
但他這樣的情緒如曇花一現,還沒等我仔細去琢磨,他依然恢複到了往常那個清冷少年的模樣。
我心中悵然若失,那些人在小巷子裡說過的話言猶在耳,我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。
旁人都說我是死纏爛打的舔狗,那些話我都可以不在乎,那他呢?
他也這樣覺得嗎?
如果他一打心底裡討厭我,那我的追求就是他的負擔。
那我還要繼續嗎?
我糾結了好幾天,一方麵是放不下內心炙熱的情感,另一方麵是因為住院期間他一直陪在我身邊。
無微不至的照顧我。
這是我夢寐以求的陪伴,我貪心的希望這一刻能夠停留,但我總是要離開醫院的。
我的傷總會康複。
然後就在那天,我告訴他,我不會再追求他了。
他一言不發。
沒有對這句話給出任何答複。
於是我就明白,這應該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。
從回憶中脫身,眼前的畫展又重新亮了起來,記憶中那個清冷的少年和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漸漸重合。
“沒事吧?”
但現在,他的眼中隻有關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