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明白,他要說什麼了。
“但這孩子心思不壞,就是有些驕縱受不得委屈。”陳先生語氣平靜,但一言一字又是擋不住的寵溺和慈愛,“北川和她解除婚約,對她打擊不小,她一蹶不振,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,對你更是心存敵意......”
我靜靜聽著。
“現在因為這些事情,她和家裡也變得疏遠,但我妻子一直很疼她,也希望她能夠回家。”
我抬眸,“那您應該去找她。”
而不是來找我。
“我當然會去找她,她畢竟是我的女兒,我不能看著她流露在外。”
我不動聲色的喝了口咖啡,“那您找回她了嗎?”
陳先生苦笑,“如果找回來了,今天我就不會出現在這。”
我大概明白了。
“您希望我為您做什麼?”
陳先生似有些愧疚,但這種情緒轉瞬即逝,“我想請求你一件事,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對你不太公平,但是為了我們的家庭和諧,我隻能這麼做。”
“您請說。”
我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。
“我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,任何有可能破壞我們家庭和諧的因素,我都不希望存在。”
他話說的委婉,卻也足夠直白。
我笑了笑,“您覺得,我是破壞你們家庭和諧的罪魁禍首。”
他抿唇不語,似有些愧疚。
“您這麼想真是高看我了。”我早就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來找我,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起身就走。
他們家庭不和諧和我有什麼關係?
但是腦海中又閃過許女士蒼白憔悴的麵容,於是我忍了忍,“您對我應該是有誤會,我之所以知道許女士病了,是慕北川告訴我的,許女士待人謙和,於情於理,我都該去探望,她一個人在家養病,我才閒暇時去陪她說說話,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