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妗垂眸看了看玉,略微有些詫異。
她是珠寶設計師,自然知道手裡的玉是好東西。
可怎麼會出現在南寧這種人手裡?
“她哪裡來的?”
“男人送的,她就這德行。”周照討好道。
“這玉......”喬妗話不說破。
“美人配美玉,喬小姐更合適。”
言外之意是歸喬妗了。
喬妗收了玉,嗤笑道:“彆和我扯邊,我嫌臟,你快走吧,彆讓白先生等急了。”
“是。”
周照離開。
喬妗將玉對著光,隱約覺得這玉大有來頭。
她從包裡找了一個小盒子,將玉裝了進去。
說不定將來還有用。
樓下。
白弋單手搭在車窗上,撣了撣煙灰。
看著匆忙上車的周照,不悅道:“這麼慢?”
周照解釋:“喬小姐檢查了包,想看看還缺什麼,耽擱了時間。”
白弋撚了煙,唇間撲出白霧,微眯的眸子綴著零星寒意。
“你和喬妗挺熟。”
周照心涼半截,立即道:“喬小姐是先生未來的妻子,我自然要做事謹慎一點。”
白弋默了默,不太在意,關上車窗示意開車。
行程過半。
白弋有些心不在焉,問道:“她怎麼樣了?還鬨著要走嗎?”
周照跟了白弋有四年了,對他的心思能摸個六七分。
所以聽到白弋還在想南寧的事情,他有些慌。
他害怕白弋真的在意南寧。
很快,他調整心態。
“鬨?沒有啊,南小姐很開心啊,還買了不少珠寶首飾。”
聞言,白弋臉色冷了幾分,沒在說話。
到家後,白弋下車。
周照在身後問:“明天周六,需要我送什麼衣服去南小姐那?”
“不去。”
白弋進了門。
......
半個月後,十二月三十一日。
今年的雪來得很突然。
不過一晚上,整座城都染上了白色。
南寧站在樓上,看著樓下不少人在雪地裡打雪仗,堆雪人。
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表情,但她知道他們都是自由的。
她也想要自由。
身後,電視裡傳來了熟悉的名字。
“今年跨年,白先生為喬妗小姐的工作包下整個遊輪辦珠寶展,海上煙花照亮整個海麵,豪橫無比!”
在南寧轉身時,煙花在屏幕上炸開,像是寶石一樣在空中閃耀懸鏈。
煙花下,是一對親吻的璧人。
下麵還貼心的寫著一行小字。
煙花大師特意為喬妗工作室定製的煙花,價值百萬。
這麼貴,難怪這麼好看。
南寧看著這一幕,心裡早就沒了感覺。
這半個月,白弋一次都沒有來過。
就像周照說的,白弋早就厭了她。
可她反而覺得很輕鬆。
或許這就是那種......算了的滋味吧。
不想計較,也沒能力計較。
這時,錢姨關了電視,不耐煩的端上飯菜。
咚一聲,盤子都差點砸了,嘴裡跟著罵罵咧咧。
“要死的,今年跨年,還得來伺候人,先生都半個月不來,我看八成是忘了你了。”
聞聲,南寧轉身,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,早就習慣了錢姨的惡言相加。
她沒什麼表情,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了過去。
今天跨年,她特意穿了一身紅色裙子,甚至還畫了一點妝。
新年,新氣象。
她決定今天就逃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