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白弋根本不想聽說廢話,他隻想發泄。
這也是南寧拿錢該做的事情。
此刻,他默了默,轉身走出了臥室。
片刻後,白弋端著一杯溫水坐在了床邊。
他冷冰冰道:“起來喝水。”
南寧沒動。
他蹙了蹙眉,掃了一眼她的臉蛋,淚痕掛在臉上,可憐兮兮的。
他正了正身體,麵無表情的將人拽了起來。
“喝。”
“......”
南寧晃了晃腦袋,重重的砸在了白弋肩頭。
淺淺的呼吸刮擦這白弋的肌膚,頃刻,他脖間青筋凸起,握著水杯的手漸漸手勁。
“南寧,我對你不會憐香惜玉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白弋從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。
母親在世,他願意做個克製的人。
她一死,他根本不在乎好壞,外人說他心狠手辣,危險至極,他也樂意至極。
更何況南寧是他的仇人。
他冷漠的遞上被子,麵前的人卻動了動。
竟然伸手抱住了他,將臉蛋深深埋進了他的胸口。
有一瞬,他心臟亂了一下。
但也隻是一瞬,因為下一秒,白弋便用力推開了南寧。
玩物就不該逾越。
南寧在床上彈了一下,身體蜷縮。
“好疼......”
想到剛才心臟異樣,他也不打算和南寧糾纏什麼。
南寧一向會演戲。
或許這又是她要錢的把戲。
往日比這更激烈的也不是沒有過,她還不是安然無恙。
放下水杯,他理了一下身上被南寧揉皺的襯衣,轉身離開。
他卻不知,往日激烈後,南寧根本無法下床,疼痛難忍才吃了那些臨期的藥。
他不知,也從不想知道。
房門漸漸關上,南寧已經在床上將自己縮成一小團。
哢一聲。
整個臥室都陷入了黑暗。
南寧昏沉中,眼淚再度滑落。
滴答滴答,時間流淌,緊閉的房門露出一絲光亮。
光亮越拉越長,描繪出一道修長的身影。
白弋斜靠著門框,一手夾著煙,一手插兜,薄唇撲出白霧,墨眸晦暗不明的盯著床上的人。
隨後。
他將煙掐進了煙灰缸,走進房中配套的浴室。
伴隨水聲,等他再出來手裡多了一塊溫熱的毛巾。
白弋重新坐在了床邊,將南寧拉到了麵前,發現她臉上又多了兩行清淚。
“矯情。”
他聲色清冷,但毛巾在觸及南寧臉蛋時卻輕了幾分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頭。
隻是在走出那扇大門時遲疑了,他莫名煩躁,想抽根煙。
抽著煙就打開了房門。
煩。
真煩。
毛巾順著南寧的臉蛋往下,白弋替她解了兩顆扣子,最後嫌麻煩直接把裙子撕了。
反正也撕過不少。
但下一秒,他眸色一深。
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紅,簡單的內衣,卻襯得一片旖旎。
他握了握拳,繼續擦。
直到看到南寧落了血跡,還是愣了一下。
以前那些激烈事後,她怎麼過的?
白弋頓時想起了藥箱裡那些剝空的臨期藥。
良久,他擦完了南寧全身。
南寧縮在被子裡又開始瑟瑟發抖。
白弋摸了摸她的額頭,比之前更燙了。
藥箱沒藥。
現在又是淩晨三點,藥店也關門了。
望著難受的南寧,白弋唇角嘖了一聲,褪下衣衫進了被子裡。
南寧竟然閃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