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弋上前站在了南寧身後。
南寧嚇得手裡的筷子和香腸掉在了地上。
看著驀地傾身壓迫而來的白弋,她抬手抵住,嘴唇輕顫,貝齒咬著不肯開口。
白弋卻像是戲弄獵物一樣,繼續逼近。
南寧終究是怕了,根本抵不住他的氣勢。
“白先生,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白弋鬆開她,輕嗤道:“怎麼不裝了?剛才不是很傲氣嗎?”
南寧抬眸,聲調麻木:“我在你麵前,有不裝的時候嗎?”
白弋哼笑一聲,玩味道:“沒有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和白先生說什麼?或者說,白先生隻是想看我跪地求饒?我不會了,這三年,我解釋過,跪求過,嘶吼過,自殺過,卻連說幾句話的權利都沒有,反正你不想聽,不會聽,懶得聽,我為什麼還要跪地求饒?”南寧反問。
白弋嘲弄淡了淡,沒說話。
南寧轉身繼續煮麵,不再說話。
白弋盯著她的背影,或許她沒發現,對麵的廚具都能反光的將她表情倒映的清清楚楚。
南寧用力眨眨眼睛,鼻頭紅紅的用力在呼吸,似乎在克製某些委屈翻湧而起。
過去,他和南寧相處最多的時間在床上。
除此之外,他的確不想和南寧多廢話一個字。
像這樣安靜的站在一個空間,幾乎沒有。
白弋從口袋抽了一支煙出來,在指間把玩片刻後,他走到了南寧身邊,靠著灶台,側身湊近抽風機點了煙。
“說吧。”
南寧攪動泡麵的手頓了頓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弋。
白弋指了指煙:“一支煙。”
南寧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我不想這樣了,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害死了你媽媽,你報警吧,找最好的律師起訴我,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,現在的你想要什麼證據都能有,至於我判多久,我認了。”
白弋撲出白霧,瞬間又被抽走,襯得他目光淩厲陰鷙。
“你寧願坐牢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