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弋不言。
南寧又問:“那白先生知道依我和陳嘉寶的人脈,又是如何接觸趙薰的?”
白弋撣了撣煙,冷漠命令道:“南寧,和周西斷乾淨。”
南寧張張嘴,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
白弋還是覺得她和周西不清不楚。
她穿好衣服裙子,緩緩起身,身子卻因為酸疼搖晃了一下。
“自便吧,我累了。”
南寧回了房間。
白弋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影,淩亂衣衫並沒有讓她看上去特彆狼狽,反而有股我見猶憐的破碎感。
他輕蹙眉心,南寧就是這般勾搭周西的吧。
他回過幾次白躍平的彆墅,那裡曾經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,現在已經被南慧改得麵目全非。
一處也看不見他母親留下的影子。
能看到的就是南慧裝柔弱裝無辜的姿態。
和現在的南寧如出一轍。
這母女真是傳承的演技。
白弋掐了煙,關上窗準備離開。
但路過餐廳時,他停下了腳步,看著桌上的飯菜,他目色晃了晃。
都是他愛吃的菜。
不,或許是南寧愛吃的。
南寧愛吃......
他不知道。
無情如他,沒有價值的事情不值得他去關注,浪費時間。
收回目光,他繼續往前走去。
可最後,白弋還是坐在了桌前,端起碗筷吃了起來。
口味適宜,口感適宜。
一切都像是順著他的心意做的。
不知不覺,麵前的一碗飯就見底了。
白弋盯著飯菜許久,放下碗筷撥通了蕭野的電話。
“找個人查一下......”
“大哥,你何必呢?那種女人我都嫌臟,送給我,我都......”
“蕭野。”
沉冷迫人的語調,即便對麵是吊兒郎當的二世祖蕭野,此番聽了也正了正聲音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
準備掛電話時,蕭野低估了一句:“為她至於嗎?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?”
白弋難得一愣,剛才他那股子怒氣,的確像是瘋了。
......
是夜。
洗好澡,南寧疼的難受,還是吃了消炎藥才睡的。
昏沉沉時,她感覺身後靠著什麼。
早上醒來,南寧看著睡在身邊的白弋,蹙起了眉頭。
白弋是個十分警覺的人,察覺有目光,立即睜開眼。
“怎麼了?”
褻玩似的語氣,毫無感情。
南寧起了身,平靜道:“白先生,早上有時間嗎?”
白弋閉目養神,冷冷嗯了一聲。
南寧淡聲道:“那陪我去個地方吧。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個字,那你就自己看吧,好好看看我到底是如何搶走喬小姐的客戶!看看我到底是如何心腸歹毒!這樣才不枉費你浪費時間折磨我,對不對?”
說完,她背對著白弋,進了浴室。
白弋睜眸,盯著浴室方向,神色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