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還有案子在身上?”
“是,但她是受害者。”老警方遞上資料,一打開便是傷痕累累的照片,“虐待。她隻有十歲,報案的是她的鄰居奶奶,你們看看這些照片,全是她媽媽打得。”
“對了,當時鄰居奶奶說房間還有一個男的,但南寧母親堅持自己喝醉了才不小心動手到了南寧,看著力道多狠!我們有女同事當時都看哭了,事後送了她好多藥膏。”
“據她鄰居奶奶說她媽媽不是第一次打她了,我們聯係了婦聯,也進行了教育。至於那個男的到後來也沒有查到,隻能按照她媽媽醉酒結案。”
可顧聞景作為醫生,他看到這些傷痕就知道,上麵有兩種傷痕。
一種傷痕比較輕,分布比較多,更像是多次抽打。
另一種傷痕,也是那寧身上最嚴重的傷,整個背就像是被人坡上了青紫的染料,觸目驚心,是重擊。
這樣的力道,即便是南慧喝酒迸發都達不到。
不過從口供看,南慧說借助了外力。
這就很難說了。
但顧聞景堅持,房中應該還有一個力道比較足的男性。
三更半夜在南慧房間的男性,大概隻能是......白躍平。
白弋的父親。
警方指著傷痕道:“檢查的醫生說,背上的傷勢最嚴重,是用香檳酒瓶砸,再用力一點點,這孩子凶多吉少了,本來就瘦小,還要被人虐待。”
“所以你們真的覺得她會幫她媽媽嗎?”
聞言,顧聞景蹙了蹙眉,有些艱難的問道:“這麼說鄰居奶奶是她的救命恩人?”
警方嗯了一聲:“聽婦聯的反饋,這位奶奶孤苦無依,所以一直都在照顧她,她那個媽媽總是不著家,後來婦聯的東西都懶得給她媽媽糟蹋了,全送奶奶家去了,也算是給這兩個苦命人一點慰藉。”
說完,房間陷入了死寂。
過了半晌,白弋掐了煙,吐出最後一口煙,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波瀾。
“你們把卷宗給了我家的誰?”
“您爺爺。”
聽聞,顧聞景錯愕。
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和白老爺子有關。
看樣子白老爺子並沒有將卷宗轉交給白弋,這也讓白弋堅信南寧是為了白家榮華富貴,逼死他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