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道:“機場被人捅了一刀。”
南寧手裡的茶杯顫了一下,掃了一些茶水在身上,卻沒有顧得上,隻是吃驚看著白弋。
他的語氣好像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隻要沒有要他命,什麼都不重要。
南寧想起了他十幾歲年少時突然闖入她世界的畫麵,好像也是渾身帶傷。
即便奄奄一息,臉上帶著臟汙和血跡都那麼漂亮,嘴巴還又毒又損。
“是誰?”南寧小心翼翼問道。
“是......”白弋遲疑了,心裡不想把南寧也牽扯進權勢鬥爭,“不知道,在查。”
南寧點點頭,嘀咕道:“你怎麼總是受傷?”
白弋沒聽清,隻是大約聽到受傷二字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就是......”
南寧覺得眼下倒是一個時機,說明十年前的事情未嘗不可。
可她剛開口,白弋的手機就響了。
白弋掃了一眼來電顯示,是喬妗。
南寧眼神暗了幾分,很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還是彆自討沒趣了,她現在手裡一點證據都沒有,白弋根本不可能相信她。
況且白弋要娶喬妗,當年承諾要娶她的話現在說了又如何?
白弋察覺南寧垂下的眸子,便起身去接電話了。
不過房間很安靜,南寧還是聽到了一些喬妗抑製不住興奮的聲音。
“白弋,謝謝你的禮物。我真的很喜歡。”
“嗯。”
來的路上,白弋收到了喬妗示弱道歉的消息,表明不要珠寶,想要一套禮服。
白弋同意了。
既然要給,白弋也不可能隨便給,所以讓馮承聯係高奢品牌給喬妗自己選擇。
喬妗就是為了這件事打電話來的。
白弋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。
隨後,又坐回了沙發上。
但南寧的臉色已經變了。
南寧喝了一口茶,極其平靜道:“喬小姐也參加宴會?”
“嗯。”
“也好。”
南寧嘴裡的茶變得格外的苦澀,她也不知道自己夾在其中算什麼。